谢庭月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那个人不良于行,还不说话。
楚暮:“我那时……身体不如现在,总是浑浑噩噩,醒醒睡睡,周围信息不足,心中充满愤怒,充满怨恨,被人引导蛊惑,差点酿成大祸,好在死得及时……”
“重新活过来时,我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糟糕的日子,我为什么还要再来一遍?有什么意义?可我发现,那些短短的与你相处的时光,我忘不了……想起你的笑,你的话,我突然就不想死了。大婚之日,我握住你的手,强行让你伴在我身边,贪恋你的温度你的触感,不允许你离开……这一切,就是意义。”
“上天不愿意让我们错过。”楚暮看着谢庭月,笑得坚韧又温柔,一字一句,“上天让我重活一次,不是为了让我这么死的。你信我,我不会死。”
楚暮晕过去了。
不再说话,也不再吐血,呼吸可见的越来越慢。
谢庭月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眼泪终是忍不住,掉了下来。
“你也说了,上天不愿意让我们错过,所以一定要尽最大努力撑住,实现你的诺言……我等着你醒来,和我白头到老。”
……
马车很快驶进楚府。
因为楚暮病情,再加禁卫军的存在,气氛非同一般,楚家人没一个敢大小声。
太子很快拎着太医们过来,太医们轮流给楚暮切脉,每个人脸色都不理想。
谢庭月话音急切:“怎么样?”
太医令面目沉肃:“此毒颇奇颇偏,少有规律,除了弱症几乎没有太厉害的症状,只能在一次次病发危重时窥得一二端倪,臣能不才,研究十数年才有所得,制出一枚药丸,可——”
谢庭月:“药呢?”
“谢公子稍安勿躁,”太医令面有愧色,“这药丸研制时,臣等还不知这毒里带蛊,且最重要的药引还没有寻到,此时若给楚公子服下——下官不敢托大,保住病人性命的机会只有五成。”
谢庭月:“那不服药呢?”
太医令:“必死无疑。”
谢庭月眼前一黑,这是选择么?根本不存在第二种机会啊!
他尽量稳住情绪:“药引是什么,找到需要多久?这药丸还可以再做么?”
太医令愧色更甚,都不敢看他了。
太子干脆替他说:“我跟着来的路上已经问清楚了,谢二,这药丸现在只有一枚,且无药引,药引非常难寻,太医们找了几年都没找到。现在把药丸给楚暮服下,只有五成机会保住他的性命,并不能让他醒来,可不服,楚暮就会死。药丸非常难制,全是稀有药草,可能积攒数年也制不出一丸——我想让楚暮吃了这颗药,你的意思呢?楚暮同你感情最深,我听你的。”
谢庭月眉一横:“当然要吃!”
根本没别的选择!
“不就是药材么?你们把单子列出来,我去找!”谢庭月发了狠,陶公后人之名,他受之有愧,感觉自己根本就没有那么大本事,一直不太有底气顶这个名头,但是现在,他管不了了!
不就是药?做生意的什么搞不来,什么消息打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