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到底对陇青临是什么态度?他有点看不懂。
思虑中,手被一只温柔大手握住。
谢庭月转头,满眼都是疑问。
楚暮微笑,唇形比了几个字:“回去说。”
……
一路人多眼杂,直到回到家中小院,关上门,谢庭月和楚暮才安静坐下来,放心说话。
楚暮:“太子遇刺……是真的,确有人想对太子不利,但太子有所察觉,避开了,”他制住陇青临,发现了一些事,事实与他猜想非常一致,“然后顺势而为,想调出身边的叛徒。”
这个叛徒是谁,不言而喻。
谢庭月感觉有些不可思议:“陇青临背叛太子?为什么?”
要知道如今朝堂没有争储风波,太子以后就是板上钉钉的皇上,对他忠心,前途可期,为什么要背叛?
还有——
“你没露馅吧?”
太子那样子明显不够,还想钓更多的东西,局全都摊开就难了。
楚暮曲指弹了下谢庭月脑门:“你男人有那么笨?”
谢庭月捂着额头,瞪了楚暮一眼:“那只有他一个不可能成事,帮手呢?”
楚暮目光微暗:“根苗组织。”
谢庭月:“怎么还有他们的事!”
“刺杀行动是根苗组织下手的,”楚暮将之前所有猜测,不小心看到的有关太子的东西,全部说给谢庭月听,“这个组织的人你知道,相当狡猾,全部是死士,非常难抓,太子此次抓到了活口。另外,陇青临很可能与这个组织有瓜葛。”
谢庭月有些意外:“陇青临也跟根苗有关?”
楚暮注意到了他的用词:“也?”
“嗯,”谢庭月点了点头,“那个赤满使团首领吴奎给我看了幅画,上面有个罪奴,手上画着根苗组织的图案。”
他把之前之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尤其《栖山宴客图》,画上角落里的罪奴,打上的印记,对赤满人来说,这种人是奴隶,是专属于自己,可以随意驱使的人。
画很大,罪奴只占了很小一个角落,手上图案也并不清晰,一点也不引人注目,可谁叫谢庭月对这个很熟悉?
楚暮眸底有暗波浮动:“如此,陇家,使团,根苗组织,就是一体了……”
使团背后站着整个赤满国,豢养如此大的组织,收买朝廷命官,定然所图甚大!
谢庭月也明白了:“别人要搞事,肯定做好了局,找好了替罪羊,太子纵使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抓了几个人,问不出足够供状,找不到证据,就没法下狠手整治。陇青临可以是一个突破口,暂时不能杀,太子要善待,却也不能不怀疑,出了这么大的事,真不怀疑就太假了……”
“所以陇青临可能会被无罪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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