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满使团首领吴奎软硬兼施, 咄咄逼人, 到最后,谢庭月也看明白了。
糟糕,对方目标……好像真的是他!
掌心渗汗,心里发虚,他是真的没想到,只不过想找一个方向试探对方并把局面缓过去, 却坚定了对方的信念,吴奎现在似乎真把他当做陶公传人了!
怎么办?接下来怎么编?话题越来越深入,再往下走, 他指定要露馅!
继续和吴奎说几句话, 小心应对,谢庭月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漏馅,但发现这个问题好像不重要,别人已经笃定他是要找的人, 就算露馅也是故意的, 想脱身而已……
谢庭月很疑惑,这种信念绝非一日而成, 不可能他三言两语别人就信成这个样子, 一定早就有这想法。
而且——
谢庭月不动声色的看看旁边, 无人靠近, 无人在侧, 赤满防心很重, 对他似乎也有些事在必得的意思, 什么招揽,怀柔,都是假象,对方绝对是想趁机向他下手!
被远远隔开的大安商者也很紧张。离得太远,人倒是能看清楚,说了什么听不到啊!那赤满人在和谢二说什么?看起来面善,实则大不善啊,口蜜腹剑,绝对有问题!
事发突然,这个小现场牢牢被赤满人把控,还争什么游戏胜利,自家的人的矛盾都是小事,现在是对面有个大尾巴狼!谢二本事众所周知,平日没事再酸,也得敬人家能力,肥水万万不能流外人田,必须得好好养在自家庄稼地里么!
杭老夫人眉心紧皱,一副生了大气,很不满的样子,远远看到那幅铺在桌子上的画,眼神更是凌利,恨不得上前咬吴奎一口似的。
无奈现场被赤满人拦着,她进不去。
谢庭月这边还在来回推太极:“某学艺不精,生意也是去年才学着做,不敢当尊使如此厚爱。”
吴奎微笑:“谢二不必谦虚,你可以一边跟着我们,一边学,我们不怕一两次的失败赔本,你人在就行。”
谢庭月垂眼:“我之所学依托乃是大安民情风俗,去了别处,怕也没用。”
吴奎冷哼:“少说什么故土难离,家舍不下,你那要死的丈夫,烂了根子的继母兄妹,再加个糊涂爹,有什么舍不得的?”
谢庭月皱眉。
对方还查了他。
吴奎:“我看你真舍不得的,是那一直闯祸的弟弟吧?明松书院不错,我有几个小兄弟过去玩了,说是很好玩。”
明松书院,是谢庭星读书的地方。
谢庭月顿时明白,这是威胁!
如果他不听话,对方很有可能对弟弟下手!
谢庭月这下真生气了,笑意敛起:“我这人脾气不好,十分不好用,尊使若坚持,怕会硌了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