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庭月怔怔的看着楚暮。这个夏天,楚暮身体的确好了很多,但到底是久病之人,为了照顾他,不知花了多少心神,如今为了一口苦瓜,都要哄着他吃了……
算了,捏着鼻子吃吧。
谢庭月味同嚼蜡,把碗里的苦瓜一口一口吃掉。
如此乖巧,好多哄人方法都还没用上——
楚暮看的眼神温软如水,一边满意,一边遗憾。
苦瓜并不很苦,吃下去一点都不腻,回味清香,然而谢庭月还是不满意,心说干脆把药一块吃了得了,省的后面再苦一回。
“药。”
他有气无力的躺在竹席上,一只手伸出,递给楚暮。
“要?”
楚暮怔了片刻,方才抓住那只修长漂亮的手:“白日宣淫似乎有些不妥,但既是夫人要求,就无任何不妥。”
下一刻,他身体欺近,轻轻的吻落在谢庭月唇角。
谢庭月懵了。
啥?
这是什么!
他额角青筋绷起,差点要骂脏话了:“我说的是药,不是这种要啊!”
……
这个夏天,把软软糯糯的夫人照顾的很好——各方面都是,楚暮很满意。
谢庭月或者满意,或者不满意,但不管什么表现,在楚暮眼里看来都是满意的。
谢庭月十分无语。
他也没办法过多表达自己的情绪,炎热让他太难受了。
熊孩子谢庭星自小被哥哥带大,最是知道哥哥毛病,一入夏就担心的不行,还逃课过来小住了好几回。好在楚暮是个能干的,大包大揽了熊孩子的功课,没让弟弟成绩在书院掉队,谢庭月没心思罚人,干脆没管。
过了中秋,八月底九月初,陇谢两家三书六礼各种程序走完,谢茹要成亲了。
谢庭月也早已恢复精神,心内知道,机会来了。
问林氏解惑的机会。
“我陪夫人同去。”
楚暮最知谢庭月想法,办喜事这天,不容拒绝的,陪谢庭月一起去了谢家。
谢家嫁女,处处红绸扎起,鞭炮长鸣,张灯结彩。来来往往都是亲朋贺客,每个人准备了拜贴礼物,以及,一肚子的吉祥话。
谢良备一马当先,在前迎客,笑得满面春风,好不得意,谢庭日站在他身侧,长身玉立,姿态端仪,嫡长子架子拿的足足,父子俩排排站,别的不说,唬人肯定够了。
这场面,和他成亲时一样,又不一样。
至少他成亲时,可没这么多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