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庭月知道楚暮在说什么,那些秘密——那些因为楚暮病发,他一时很拒绝的东西,准备好接受了吗?
一路走到现在,也该冷静下来了。
谢庭月任手被楚暮握在掌心,轻轻点了点头:“嗯。”
楚暮非常高兴,一个用力把他拉到怀里,抱住:“那我慢慢说给夫人听。”
谢庭月没有拒绝:“嗯。”
“追逼礼王,意图杀害路离……我们三番五次遇到的这个组织,有名字,叫根苗。”
“根苗?”谢庭月皱眉,名字好奇怪。
楚暮:“不仅名字,他们行事也很奇怪,很早开始,就总在我周围出现了,有时好像想杀我,很迫切,可一直也没真正下手,我怀疑禾元奇是他们的人。”
谢庭月感觉听到这个名字都有些遥远了:“禾元奇?梅宴上死的那个?”
“嗯,是他。”楚暮点点头,“但我一直无法知道,他们真正想做的到底是什么。”
谢庭月想了想,道:“这次青县一行,礼王和路离遭遇,可有给你提供思路方向?”
楚暮笑:“更让我确定了他们想杀我,却并不动手的事实。各种细节信息总结表明,他们追礼王,为的应该是烟水黄这味草药,针对路离……起初我们怀疑是因为路离适时借用官府力量保护了礼王,根苗组织目的没达到,不甘心。”
谢庭月知道这个‘我们’,楚暮指的是路离,不包括他,这个信息可能就是在茶摊上二人谈到的事,他并不介意被排除在外,可这两个人当时不是在说正事么?跟朝政有关的那种。
楚暮:“路离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宫里的那位大皇子,撑不了几日了。”
谢庭月一怔。
大皇子……果然是和朝廷有关。
楚暮:“那位大皇子和我经历颇像,可惜命不如我好。一样自小弱症,频频病发,艰难度日,当然我这是中毒,他是怎样状况,除了宫中贵人,别人不得而知。二皇子身体康健,资质出色,早早立为太子,朝局稳定,所有人都知道当今有一位长子,却不甚关怀在意,只知他缠绵病榻,从不见人,近几年似乎连醒来都很艰难,但他一直撑着,没有什么更吓人的噩耗。”
谢庭月:“而今,他病危了。”
对于很多利益相关者而言,病危,就是个信号。
可这……再危险,也是朝廷倾轧,权柄之争,同楚暮有什么干系?
楚暮看懂了谢庭月眸底的疑问,双眼微阖,声音似叹息:“所有人都只知道皇长子身体不好,其它知之甚少,皇长子病情……可能同我相类。”
这话像一颗□□,砰的一声炸在谢庭月耳边。
病情相类……病情相类……
难道也是中毒?一样的毒?
“想杀又不杀,他们难道想让你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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