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转手卖出去吧,这么贵的价,别人又不是傻子,怎么会要?折成原价还得挑挑拣拣看品质呢,想回本?做梦还快点。
流水的钱,全折里头了!
阎宏囊中空空,想死的心都有了。
商场是没有秘密的。
很快,阎宏染草砸手里的消息利益相关就知道了。
接着,一个一个掌柜开始过来报告噩耗。
“账上流水不够了。”
“钱庄催银了。”
“供货商说至少给七成定金方才能发货。”
“要账的来了。”
行商者很少放巨款现银在家里,账上流水一断,麻烦就一个个接着来。大家平时可以称兄道弟,一块混风月场看花娘,银子的事可不能马虎,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再者,咱们谈生意,可都是订了契的,黑纸白字,你总不能赖账。
路离的后手就在这时,跟着来了。
根本不必费什么大力气,随便压一压,阎宏就得听话。
一个商人,不会做生意,亏了大本,所有生意伙伴都在埋怨,钱庄不肯再合作,公信力下降,最后再失了政府支持,最后会怎样?
阎宏不敢想。
他抹了把脸,各处奔走,求爷爷告奶奶,认了这大亏,咬牙拿出老婆本洒钱圆场,天天几桌酒吃下来,给人当孙子各种拍马逢迎,还自己到官府领了板子认了错,当着全城百姓面跪求,说自己错了,之前不应该看着水灾发灾难钱,并且应承给修路,种果子树等等好处……
就这,也没能囫囵个儿的把自己救出来。
他现在可是块失了势的肥肉,外面虎视眈眈,谁都想咬一口,怎么可能他服个软跪一跪,别人就会放过?
要真这么容易,大家都不用有心理负担了,出去外边随便做坏事,反正认个错就没关系了么。
阎宏焦头烂额。
阎宏下场凄惨。
想尽了办法,用尽了人脉,他都不能翻身,最后没办法,只能认怂。谢庭月已经走了,他摸不着,干脆去求了谢庭日。
他知道这兄弟俩感情不可能好到哪里去,但好歹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字,用点方法,也能过去。就算谢庭日太蠢,帮不了多少,不是还有他娘林氏?写封信回去,总能想到点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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