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事都好说,他愿意帮忙,亲自奔走操持也没什么,但赚钱的买卖不行,这可是自己吃饭的本事,在他心里高尚无比,容不得玷污:“这……”
谢庭日见他犹豫,立刻就生气了:“我又不是不给本钱,这事还要考虑?看来咱们两家的事,不必再谈了。”
他们两家有什么事?谢茹的婚事。
阎宏就沉默了。
士农工商,商者贱,以他今日财富地位,谢茹是他能求的到的最好人选,怎么也得看点面子。
看着满面瘟怒的谢庭日,阎宏心里跟吃了苍蝇似的,特别膈应。
可再一想,这位大舅兄蠢得没眼看,妹妹谢茹听说是个好的,长得跟花儿一样,人美嘴甜,机灵通透,手腕极高,娶回来不亏。
这没成亲前,对娘家人自得捧着敬着,等把姑娘娶进门,成了自己人,哪还用这么费心思?
不过一点钱而已,舍就舍了!
可怎么舍,舍多少,得看他的意思。
“大舅兄准备投多少本金?”
谢庭日脸微红,扭扭捏捏的说了个数字。
阎宏差点把茶喷出来:“大舅兄莫不是在开玩笑?”
一顿饭钱也叫本金?
谢庭日恼怒:“钱就是钱,多少都是!”
阎宏心内呵呵。
“我实话实说,大舅兄别不高兴,”阎宏放下茶盏,语重心长,“这本钱太少,赚也赚不了多少,若大舅兄信得过我,不妨再立个字据,想入多少本金,我先替你垫上,但这后期收益,你得多匀我点。”
他心里算盘打得噼啪响,所有事自己干,不让这蠢货插手,到时候赚的多还是少,匀出来多少,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收益减去本金,多少给这蠢货一点,就能糊弄过去。
谢庭日哪懂这里面的关窍,一听有多的赚,立刻应了,叫人拿纸笔立契:“还是妹夫实诚!”
阎宏假模假式的羞臊了下:“大舅兄就不怕我坑你?”
谢庭日相当自信:“我长这么大,别的本事没有,最会看人,妹夫怎么可能坑我?来来来,咱们先把这契纸写了——”
他想的很美,不用自己麻烦就能赚钱,多好的事!
阎宏也很满意,稍稍有点麻烦,为了减少自己的损失,他得多下本钱再多买几笔染草,也没关系,反正稳赚不亏——他哪知道,因为他这个决定,买的越多,亏的自然就更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