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离轻咳一声,看看左右,声音低下来:“听闻这位姓阎的富商,有个姐妹在王爷府中为妾……”
“姓阎?”礼王想了很久,才想起一个人,“我有个通房好像姓阎——不对,这姓阎的打着本王名号在外面胡来了?他算哪门子正经亲戚,那阎氏也无甚德貌,最近两年本王都没怎么见她,竟然敢在外面闹幺蛾子?”
礼王十分生气,郑重的看着路离:“路大人只管秉公办事,本王最烦这种蝇营狗苟,务必要重罚!”
路离十分满意,姿态优雅又足够恭谦:“王爷英明,下官必秉公办理!”
谢庭月和萧家夫妇这边商量当然更没有问题,萧云峰满口答应。
杭清奚似乎特别讨厌阎宏这种商人,态度极为坚决:“我觉得谢公子还是太善良了,这点力度怎么够?搞得那姓阎的倾家荡产才好!”
她心下暗自做了决定,定要小心添几把柴,把火燃得更旺。
萧家悄悄收购染草的消息顺利传了出去,哪边有货,货有多少,也跟着一并送到了阎宏耳朵里。
阎宏不知道这是坑,还以为自己料敌先机,这次赢定了呢,果断入了套。
阎宏开始出现在各处,提前一步收购染草。
杭清奚开始竞价。
染草本不是什么金贵东西,但东西不怕好,就怕抢啊,这有人抢,供求关系就变了,价格自然水涨船高。
阎宏在各种地方偶遇杭清奚,两边杠的非常厉害,越厉害,就越真实,证明这染草市场就是有这么大,谢庭月必须得要这么多!
杭清奚不但一人干活,还拉上谢庭月,叫他出来演戏。再关系好,把事情托给地头蛇,也不能自己什么都不干不是?
谢庭月就做苦大仇深样,辗转各处奔波。
几番‘偶遇’阎宏,还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像模像样的上前打招呼:“阎老板这是发什么财呢?瞧着有点像草啊……”
阎宏现在最提防的就是他,时机还不成熟,当然不能让对方看到自己底牌,笑着打哈哈:“只是些药草而已,发不了大财。”
谢庭月蹙眉:“药草?我怎么瞧着有点像我家要用的染草……”
阎宏:“绝对不是,谢公子看岔了!”
他一边说话,还一边手背在背后指挥得用的掌柜,掌柜机灵,悄悄进铺子找了一根药草出来,装做从货箱中拿出的样子:“谢公子你看,就是药草而已。”
谢庭月看了果然十分失望:“……哦,原来真是药草,是我关心则乱,看岔了。”
一回推托,两回藏拙,谢庭月收获不佳,面色越来越愁苦,阎宏心里也越来越得意。还是自己财大气粗,技高一筹,虽然钱花了多少点,但只要垄断了这染草库存,让谢庭月有求于他,到时还不是他要什么价,谢庭月就得给什么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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