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可谓激烈,极易博得不明事实之人的好感。
谢庭月皱了眉,这话要是答不好,很容易招来恶感,可萧云峰的性子——
他看向萧云峰,越担忧。
果然,萧云峰没改得了直脾气,当即冷笑:“妒恨以至于下手戕害——就凭你”
围观众人立刻眼神就不一样了,下意识发出声响的也不少。
杭清奚最知自家丈夫脾性,干脆拦了丈夫,自己站出来,问萧温书:“给你的银子呢?”
柔姑娘在一边惊喊提醒:“表哥!”
萧温书却已经说了话:“起水时丢了……”
杭清奚冷笑:“那你不该告我们夫妻呀,该告发这场大水的老天爷!”
萧温书脸色惨白,说错话了。
杭清奚:“大家一处住着,谁不知道谁?萧温书,我知你最是要强,有时候会钻牛角尖,但实则是个好孩子,有了难处,为什么不说出来?萧家祖训不放弃任何一个族人,你的事我们怎会不管?天上的祖宗可都看着呢!你是被谁蛊惑,起了这心脏的念头?”
柔姑娘抢在前头:“夫人这是什么话?你德行有亏不是错,别人告你就是起了心脏的念头?世间哪有这样的理!”
“呵,”杭清奚冷笑一声,“既如此,咱们就辩辩谁有理,堂官在上,判案并非只听一面之词,你们也别把事情颠三倒四,昧下大多数不说,咱们一条条来,萧温书,你说我夫妇侵吞你家家产,可有证据!”
柔姑娘:“姨母去世间,家中良田有十亩,后……”
“萧家有族训,寡母带子独居不易,可由族人商量决定分公产借出,待子成年后收回,白纸黑字的契纸,你娘亲自按的手印,怎么,现在你娘去了,你反倒成了长不大的孩子,学会反咬了?”杭清奚这话是对着萧温书说的。
萧温书紧紧抿着唇:“可我家蚕种,你们是要了去的!”
杭清奚都气笑了:“不是你卖给我们了么?当场银货两讫,你当所有人是瞎的?这次大雨来势凶猛,我家夫君听了老农的话,想要转移蚕种以备万一,所有族人都听了,偏你不听,说我们要谋你家产。行,为了照顾你,还是谢二公子帮忙出了主意,大家商量出合理价格做了笔买卖,这事才过去。凭什么你自己不当心丢了钱,我们真金白银买下的东西,就得归还你有?怎么,大家的理不叫理,只你的理叫理?”
萧温书脸色涨红:“可你们——罔顾人命!不放弃任何一个族人,为何……为何上山时不救我?”
杭清奚眯眼:“你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我们没救你?”
柔姑娘抹了把眼泪,低泣开口:“那日大雨滂沱,前路艰辛,你们顾得上所有人,就是不理我表哥,我同表哥几番苦楚,拼了性命彼此支撑……眼看着路到尽头,你们假惺星救一回,还是害我表哥崴了脚。下山也是,你们安排所有,就是不管他,让他自己一人独行,让他摔断了腿……你们是没亲手杀他,但种种作为我一个外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你们要是不薄待他,他怎会这般狼狈?你们不让他崴脚,他又怎么会摔断腿!如今连看病吃药的钱都没有,这腿要是养不好,未来科考也没了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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