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谢庭月还是感觉越来越奇怪。
成亲最初,他与楚暮相处是没有半点尴尬的,那时可以当着楚暮的面换衣服,完全不考虑避开,后来……他开始讲究,任何私密的事都要避开,照顾楚暮时,从起初的哪哪都适应,到后来遇到敏感位置会浮想联翩……
再到现在,和别的男人可以毫无负担一起做的事,换了楚暮就莫名感觉害羞。
可看楚暮,人家没半点尴尬!镇定自若沉稳从容!甚至还时不时眸色微闪,掠他身体时似乎带着期待……
谢庭月骤然脸红,你转什么头,我都看到了!
啊啊啊啊——好讨厌的画面,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会脸红尴尬啊!
……
然而再怎么尴尬,生活都在继续,时间也在往前走。
礼王这边的追杀者暂时离开了,但真的是离开么?他们对礼王这个目标咬的很紧,楚暮急智刀胁,逼的他们不得不后退,退开也一定不会走远,一定有留监视者下来,一旦礼王落单,或者聪明的楚暮不在,他们就会卷土重来。
礼王说和护卫走散,等安全了就走,可雨势这么大,东山已成一片孤岛,他怎么走,又能走到哪里去?
而且楚暮之前作为让他刮目相看,在护卫们没找过来之前,他不想走了,他觉得在楚暮身边特别安全!
如何对待礼王,这是个问题,怎么提防警惕咬着礼王不放的追杀者,更是个问题。
萧云峰那边,楚暮杀了匪首,继而大家撕破脸,又死了两个,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人们走前还放了狠话,必要反扑报仇。对方人数有多少,什么时候来,这些全部不知道,都要防。
然而这该死的大雨片刻不停!
怎么办?
再愁,也要想出办法应对。
几方沟通说和,众人齐聚房间里,围桌而坐,谢庭月以茶代酒,敬了萧云峰一下:“抱歉,我好像给萧家主惹麻烦了。”
“不妨事,”萧云峰知道他说的是恶匪的事,“我同他们理念不合,早晚会有一战,能快点有结局,我亦心喜。”
杭清奚在侧帮丈夫说话:“谢公子不必担心,这件事带来的后续,我家夫君自己就能解决,只是大雨未去,对方若这么冲过来,怕是会牵连到几位,还望诸位不要见怪才是。”
礼王这边也说话了:“这么说,到时我这里麻烦更大些,怕是要带领诸位好汉。”
他没有表露自己身份,编了套富户说辞,大家都信了,他更得表现的像普通人才,说话时都会拱手了。
楚暮沉吟:“所以这两桩难事如何应付过去,才是关键。”
目前的问题是,他们人少力单,对方若凑巧一起攻过来,他们没办法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