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觉得什么,照顾人这种事他本就习惯,大家又都是男人……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心里突然有了些小别扭,每每这种时候,都会略难为情。
可他都这样了,楚暮还是不为所动!
这让他更气。
为什么自己这么不争气!为什么楚暮就是能不动于衷!
谢庭月咬牙切齿,又不知道该怪谁,只能跟自己较劲。
楚暮看着,唇角笑纹更深。
“走吧。”
谢庭月迅速整理好一切,推着楚暮出门。
结果就在转角,遇到了谢庭日。
谢庭日一如既往,正在纠缠那位柔姑娘。
“……这么久了,我的真心,你还不知道么?”
柔姑娘人长的柔柔,声音也柔柔:“妾就是知道,才直言相拒,妾蒲柳之姿,不敢奢求公子身边的位置,公子值得更好的人。”
“你就是更好的人!”
“公子莫要如此说话,待表哥看到,又要误会了。”
“正好,他不要你,我便带你走!”
“公子……”
谢庭月:“咳咳。”
他也不想撞个正着,可楚暮的轮椅声太大,转角过来避无可避,转身走也来不及。
谢庭日听到声音转身,看到谢庭月的一瞬间,眼神有些迷茫,似乎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只片刻,眼神就精明起来,刚刚的事……他都看到了?
“你怎么在这里?”谢庭日立刻腰背笔挺,姿态矜持,连手都背到了背后,兄长的款摆的足足,“君子非礼勿听,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么?”
这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熟练。
谢庭月十分诚恳的建议:“你若讲说机密,介意别人‘非礼勿听’,最好寻个僻静之处。”
这光天化日,公共空间,你堂而皇之行事,还怪别人非礼勿听,脸呢?
谢庭日眯了眼。
彼此立场相对,他能看谢庭月顺眼才怪,只是以往有母亲在前,很多事不用他插手,二人一年也见不了两面,他从没亲自对谢庭月不客气过,以为谢庭月多少会给他一些面子,尊他一声兄长,谁知这贱种这么乖戾,还让他在柔儿面前丢了脸!
“牙尖嘴利,妇人之态,怪不得母亲将你许出去嫁为男妻,”谢庭日冷哼,“既然嫁出去了,就该宜室宜家,凡事懂些分寸,少在外边抛头露面,没的丢人!”
谢庭月与楚暮成亲那日,谢庭日并没有回去,但他不可能不知道谢庭月的夫君是谁,眼下境况,谢庭月推着轮椅,轮椅上坐着个病弱之人,风采斐然,傻子也能猜出对方身份了,谢庭日却看都没看楚暮一眼,视线滑过时充满蔑视,好像坐在轮椅上的人是什么脏东西,他不屑一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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