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庭月笑了一声:“陇公子不必如此,误会既已解开,还请贵府下仆让个路,外子和舍弟经受连番惊吓,身子不大撑得住。”
“是在下一时情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陇青临立刻挥手,“还愣着做什么,让路!”
楚暮示意秦平带上早就晕倒在一边的小胖子禾佑文,一行人错身而过。
今日这场面,是过去了,事情却不一定。
陇青复伤害沈三娘和戚萤飞,这事肯定要了,他和禾元奇的关系存疑,陇青临做为大哥又知不知道?是以什么样的态度看待这件事的?
楚暮:“还有陶沐殊。”
“嗯,要查。”
谢庭月感觉有点不大劲,认错人也不会乱认错,到底他身上哪里让陇青复误会了?
今天经历了太多事,好在有惊无险,小胖子禾佑文半路就醒了,生龙活虎,楚暮半夜里发了场热,谢庭月一直注意着,发现的及时,用了药,第二天就好了。弟弟身子骨壮,腿伤让大夫看过了,保证没事,开了剂安神汤给小孩,怕受到惊吓睡不好,结果小孩一口气睡到日上三竿,醒来直喊饿。
沈三娘和戚萤飞那边都传来消息,没受伤,睡的也好,让他不要太惦念。
谢庭月放了心,终于开始想办法查陶沐殊这个名字。
只是没想到,楚暮的消息回来比他快多了。
“陇青临倒是没骗咱们,陇青复的确得了癔症,病的还很重。”楚暮递了一册卷宗给谢庭月。
谢庭月翻开看,就明白了。
陇青复和陇青临的爹不是个东西,有暴力倾向,正妻,也就是陇青临生母娘家势大,他不敢过分,一纸身契纳来的小妾就没那么讲究了,虐打是常有的事。为了家族名声,在外面自不会说自家男人有错,向来都是小妾不对,喜淫好乐,方才会被惩罚。
陇青复常年看着生母遭受如此折磨,怎么可能没半点感想?生母遭受折磨,他却锦衣玉食养在祖父身边,小孩子的他是怎么想的?
但凡他露出不忍难过,为免他去求老太爷引的老太爷不爽,所有人跟着得不了好,下人们就会在他耳边劝,说女人就是这样,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被打一定是不乖,乖了就不会打了,出生都这么低贱了,还想要骨气,这是不对的,不拧过来以后定然活不下去……他心里又转过多少思量?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找不到解决办法,只能跟着扭曲。
“陇青复当时病发,扮演的是他祖父陇方。陇方年轻时的确对一个姑娘情根深重,没有缘份走到一起,但这个姑娘是不是被陶沐殊抢走,并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