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庭月低头看向他的手,视线询问。
之前两个人死了,四外没有动静,眼下境况并没有危险,为什么还要牵手?
楚暮唇角噙着浅笑:“我担心夫人害怕。”
谢庭月:……
是你害怕吧!
不过楚暮这样的人,应该等闲不会和人直说‘我害怕’,这种‘示弱’大概是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了。
谢庭月只好由着他,二人手牵手往前走。
斟酌四下环境状况,想起掉进暗室之时,楚暮没干别的,第一时间抱紧了他——
谢庭月恍然大悟,难道楚暮怕黑?
“等下。”
“有动静。”
二人齐齐发声,齐齐手牵手贴到墙面,警惕的看着前方。
楚暮感觉轮椅硌到了什么东西,手往下摸,摸到一根木棍,捡起来给了谢庭月。
谢庭月接过来,掂了掂,好歹算个防身武器:“你呢?”
他说的很小声,楚暮回的也很小声:“我等夫人保护我呀。”
谢庭月能感觉到对方靠近,温热呼吸喷在自己耳侧,能听出对方话音里的暖暖笑意。
他耳根一红,手掌抵上楚暮胸膛,将人往后推——
说话就说话,能不能好好说,离远点!
怕伤着楚暮,他力气用的比较小,视野又太暗,距离估计有误,结果根本没推动,就好像只是把手放在对方胸膛上一样。
相当的暧昧。
楚暮捉住那只手,凑到唇边亲了一下:“夫人心疼我,我知道的,不必发誓。”
软软的,温暖的略湿润的触感,让人心头发烫。
谢庭月:……
谁要发誓了!
要不是时机不合适,他真的想和这流氓干架!
为什么有些君子脸皮能厚到这种程度,自说自话一点也不尴尬?
“夫人。”
楚暮捏了捏他的手,提醒他动静近了。
谢庭月十指张开又握紧,结结实实握住木棍,集中精力盯着前方。
脚步声。
只有一个人。
走的略快,似乎很心急。
一个人,心急……就不会过度提防别的地方,只要他们保持安静,一定能偷袭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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