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索着转了个方向,正要往前走,突然被楚暮拉住。
谢庭月正要问为什么,楚暮修长的手已经封上来,捂上了他的嘴。
楚暮常年生病,体温很低,手心都有些微凉,可跟自己的唇碰触,突然热了起来,慢慢的,比他的唇还要热!
谢庭月耳根红透,这这这——就像他顺势吻了楚暮掌心,楚暮不好意思害羞了一样!
天地良心,他可什么都没干!
楚暮凑近他耳畔,声音轻的都像在吹气了:“有人。”
然而生命危险在前,哪怕心跳如擂鼓,耳根红透,谢庭月没法起半点暧昧心思,集中注意力听着前方动静。
果然有声音,是脚步声,连带着说话的声音,慢慢靠近。
是两个男人,正在吵架,一道有点莽,中气十足,一道略细,透着精明。
“这根蓝盈草是我拼着性命采来的,卖得银两自然我该占大半,这有什么好商量的!”前者声音急促带怒。
后者就比较稳了,透着狡猾:“话不是这么说,草是你采来的没错,买主却是我花尽心思,用尽本钱寻来的,功夫都花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投入也是颇多,卖得银钱,自然我该得大半。”
“你放屁!这东西有的是人要,只要我放出风去,过来询价的定不计其数,用得你费尽心思还投入巨大本钱的找!”
“呵,想买的人是不少,但你信不信,只要你敢放出风去,说你身边有蓝盈草,钱还没拿到,你的蓝盈草就会丢。唔,没准你这个‘知情人’,也会被顺便灭了口。只怕到时候你需要的不是银票,而是冥钞了。”
中气十足的莽汉似是愣住,没有说话。
声音精明的人又道:“所以这桩买卖,我花了血本,冒尽了风险,功劳最大,理应拿大头。”
“谁知道你是不是在诓我!这离约定的时间都过去多久了,买主还没来!”
“大人物总是要摆摆款,彰显特殊性的,莫急。”
然而等待的时间最为难熬,多少意志都会被磨平,莽汉耐心已经用罄,不知怎么的,突然想到一个方向,有着对方就开始骂:“你这王八蛋该不会想黑吃黑吧!把我弄死,抢了我的草,卖出去多少银子,你能一个人独得!”
精明的人也生气了:“你这话什么意思!我黑印的名声你不知道么?如此小人行径,我岂会做!”
“那是你手上没过过这么贵的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莽汉似乎认定了对方要黑吃黑,解释的话也不听,突然就打起来了。
这个自称黑印的人很精明,手上好像也有些功夫,并没有立刻落在下风,二人打的难解难分,拳拳到肉,那叫一个精彩。
不知道谁的动作失了准头,一个小盒子突然从莽汉身上飞出,“啪”一声,落在离谢庭月和楚暮不远的前方。
莽汉大怒:“你果然要黑吃黑!”
黑印:“老子不是故意的!你再来我就不客气了!当我们根苗好欺负么!”
楚暮听到这里,眼瞳骤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