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听都带着乡土味道,难不成要找的是个农人?
“是我心急了。”楚暮垂眼,“尽力寻吧,慢一点没关系,但不能疏漏。”
秦平:“主子,这个‘根苗’——很重要?”
“非常重要。”楚暮神情深敛,“连我也仅仅知道这两个字,不能提供更多的信息,你便该知它有多深了。”
秦平:“是。”
楚暮修长指尖轻轻点在椅靠:“任何线索都不要放过,必须查清来龙去脉,尤其‘根苗’出现的最后位置,更须警惕。传话下去,所有人都当谨记,不暴露自己是第一要务。”
“是!”
秦平回着话,看到一边卷宗,想起一事:“府内二太太因禾元奇的死受了打击,近几日颇为安静,还需要继续监视么?”
“继续。”
楚暮眯眼:“我总觉得,我这位好二婶,还会提供更多精彩表演。”
……
翌日。
谢庭月把弟弟领到房间,挥退所有人:“现在没人了,你的腿怎么回事,说。”
谢庭星看看这边,看看那边,就是不说话。
不但不说,还撒娇卖乖,抱住哥哥的腰晃啊晃,哥哥稍稍有不悦的情绪,他就立刻哎哟哎哟喊腿疼。
谢庭月面无表情的屈指弹上弟弟额头,特别重。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才十岁,不是你操心的时候。”
小孩捂着额头抗议:“我马上就十一岁了!”
谢庭月就笑:“看来哥哥之前的话,你是全忘了。”
皮笑肉不笑的那种,笑意完全没深入眼底,十分可怕。
小孩缩了缩:“没……我没忘,哥哥说我还小,想事不周到,万事要跟哥哥商量,淘气出了事不丢人,求助哥哥也不丢人,想什么事都自己扛结果越扛越烂才丢人。我有哥哥做依靠,是我的福份,我的底气,就该大大方方的用,总想自己单干,是生分,会伤哥哥的心,岂不是直言告诉哥哥以后不能依靠我?”
谢庭月横眉:“知道还不说实话?”
“我不能说!”小孩知道骗不过哥哥,眼珠子一转,干脆拖人下水,“是那楚大少嘛,很想表现的样子,他身体不好,非要帮忙,我若不答应,下了他面子惹了他伤心,日后病更重可怎么好?只有说与他了。”
反正那人不是什么好人,这些也是实话,锅甩过去刚刚好。
谢庭星越说眼睛越亮,越说话越顺溜,到最后简直是理直气壮:“哥这件事你可千万别插手,男人的面子很重要的,尤其在妻子妻弟面前!你直接去问,就是在怀疑他能力不足,他气吐了血,还不得你照顾?虽然我在这里能搭把手,可伤了的心很难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