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庭月匆匆吃完饭,亲自检查楚暮的衣服,皱眉给他换上更暖的,还塞了百蝶穿花紫金手炉过去,好好叮嘱良久,才三步两回头的走了。
楚暮捏了捏眉心,面色不郁。
长随秦平十分贴心:“主子莫急,梅宴已经过半,再忍忍就结束了,晚上和以后,夫人都是您一个人的。”
楚暮横眉,看了他一眼。
没有说话。
秦平:……
为什么他觉得主子刚刚忍下去的话是:你一个区区长随,知道什么?
哄也不是,不哄又不行,真的心好累。
大家各自忙碌。
谢庭月看到了禾元奇。
这个人……不是梅宴客人。
他微微皱眉,直到看着禾元奇一路靠边走,闷头转过客人群,走向管事间,也没放心。
禾元奇生意范围很广,楚家采买和他的铺子有合作,订了契的,经常会订东西,他偶尔会来并不奇怪。可为什么是在今天?
送货的事,自有下面伙计跑腿,禾元奇是东家,连账都不用他亲自对的,这时突然出现不合理。
因之前别过苗头,又知道这人不是什么好人,谢庭月招来冬哥,让他去悄悄跟一跟,注意下禾元奇都干了什么。
他满场忙,也没忘记关心楚暮,视线每每会往他所在之处流连。楚暮也很配合,一直在他视线能触及的地方,每每他回头就会看到。
这一次仍然是。
楚暮在招待客人,路离在旁相陪,二人身边坐着一个谢庭月不认识的人,穿着蓝色长袍,人很严肃,不太爱笑,和楚暮路离气质非常不一样。
似乎察觉有人在看,蓝袍青年侧头看了谢庭月一眼,无波无澜,没有表情,只轻轻点了点头。
谢庭月回以微笑。
不知道为什么,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感觉不大对劲。
不是这个蓝袍青年不对劲,而是楚暮和路离坐在一起的画面……
这二人是挚友,交情非常深,为什么他没有印象?
上辈子记忆里,没一点相关信息。
“怦怦——怦怦——”
谢庭月心跳加速,非常焦急,就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路离路离路离……
啊!
他想起来了,死了的那个路离!
这个名字曾一度席卷大街小巷,幼时就才名彰显,长大一路顺遂,可惜英年早逝。死的也很蹊跷,官府只说是仇杀,路离被亲手整治过的犯人寻仇杀害,更多信息却是模棱两可,不为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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