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咱们家大少爷好看是好看,身体不中用啊,别人小姑娘图他什么?真要图,哪儿用得着把二少嫁过来,自己嫁过来不就行了?”
“瞎眉烂眼的,净把人往坏地方瞧,有那功夫不如多干点活,省的砸了事挨少夫人的板子!”
“就你能,就你正!这不闲话两句么,这样的事谁不好奇,说说怎么了,又没真干什么……”
下人们的话随风飘走,也不知道谁听到了,谁没听到。
……
楚暮正在看一本酒谱。上面介绍了几种酿酒古法,果酒为多,果酒大多清甜,口感缠绵而不醉人,若能酿出来……夫人肯定不会拦着他饮,许还会陪他同品。
空气清润,炭炉生暖,映的他侧脸融融,唇角含笑,浑身冷气去了大半。
听得人声,楚暮抬起头来,等人走近,眼梢不可察的一眯:“谢茹?”
“哥哥跟你提过我?”谢茹一点也不认生,大大方方朝楚暮福身行礼,“他就是爱操心,天天担心我们这些弟弟妹妹不乖,受了委屈,宠的跟宝一样,同谁都要提一句。”
她笑颜满是娇嗔,‘嫌弃哥哥实则喜欢的不行’,情绪满得都快要漫出来了,让人一看就会明白,这是对感情很好的兄妹。
谢茹也不客气,行完礼继续往前,走到桌前顾自坐下,见楚暮的茶杯空了,素手提壶,帮他续上。
秦平往前一步,似要阻挡,楚暮抬手,示意他下去。
谢茹一心一意续茶,并没有看到主仆二人的互动,但安静的气氛太明显,她吐了吐舌,轻轻拍了下自己头项:“我是不是打扰了?”
楚暮微笑着,没有说话。
“哥哥说你身体不好,需得时时注意,不能累着眼,更不能累着心,哥哥说的话总是对的,你可不能不听,”谢茹嘴里说着打扰,却并没有识趣的离开,笑吟吟道,“你在看书,要我帮忙念么?”
这种姿态,做过了就是暧昧,就是讨嫌,恰到好处时,就是娇憨可人,因为喜欢哥哥,听哥哥的话,哥哥亲近的人自己也想要亲近,下意识照顾,全然不带男女私情。
楚暮身体不着痕迹的向后靠了靠,眼梢沉下去,笑容始终优雅:“哪好有劳妹妹?我正要休息。”
秦平看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姑娘好大的胆子!
但是主子生气了!很生气!
为什么?
贴身长随一度想不通。
夫人惦记主子,今天太忙抽不开身,特意叫妹妹过来看一眼,为什么不开心?主子平日里不是最听夫人的话,恨不得把夫人拴在身边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