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庭月感觉这两个字从楚暮嘴里说出来,太亲近了些,莫名让人感觉有点害羞,但他很迅速的摇开思绪,微笑:“应该是,小孩子闹别扭而已,你无需挂心。”
“这个禾家,我有耳闻,是北地来的商人,认了穆家做干爹——”楚暮看向谢庭月,“穆家是皇商,你定然知道?”
谢庭月点了点头。
他不但知道穆家是商皇,还知道穆家是连任的商皇,做生意本事了得,人脉也了得。
楚暮:“禾家产业不小,家里很多东西都是和他们商铺合作,你应对起来,当小心为上。而且——”
他话音顿住,谢庭月有些好奇:“而且什么?”
楚暮顿了下,才温声道:“禾家和戚家有些龃龉,多年不和,并非只是商斗,似有死仇。”
谢庭月:“什么死仇?”
“此等私事——”楚暮想了想,“还是戚家人自己说为好,你近来不是认识了戚文海?”
“嗯。”
谢庭月知道对方提醒的是什么,心赞楚暮君子风度,不在背后说人。戚禾两家的仇……大约不好说。
数着喝了好几杯了,他拿走楚暮面前的酒盏:“就到这里吧,多饮伤身,醉了还难受。”
楚暮似乎很意外他的大胆,笑了:“我从不会醉。”
谢庭月眨眨眼:“可是我会醉啊,喝多了就不是我照顾你,而是你照顾我了。”
他手脚快,收杯动作很迅速,楚暮一个病人,想拦也拦不住,最后只得叹着气,笑眯眯的看他收拾。
一切收拾完,谢庭月感觉不大好,他好像真有点醉……不想麻烦别人,自己乖乖睡觉去了。
不知过去多久,一个人影走到床边,坐下,轻轻伸手,探了探他额头。
“那些过往……我既盼着你想起,又不想你想起。”
“在我这里,你可以再放肆一点。”
……
夜里,谢庭月突然惊醒。
楚暮发病了!
他满头冷汗,牙关紧咬,唇色乌青,整个人都在发抖,眼睛紧紧闭着,没有意识,也没有呻|吟,但很明显,他很难受!
谢庭月立刻翻身下床,挑亮烛光:“来人!”
他急的连鞋都没穿,探了探楚暮额头,很凉!再摸到手,同样很冰!
楚暮还在发抖,死是不可能死的,但这个温度太吓人了,一点都不像活人应该有的!
这是很冷?
谢庭月把自己的被子拉过来,一起盖到楚暮身上。
楚暮似乎觉得舒服了点,眉头微松,可没多久,又开始抖了!
不够!
桌上的茶是冷的,不能喂,时间太短,下人们还没过来,不知道给什么药,谢庭月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紧紧握住楚暮的手:“你别怕,我在的,马上就给你找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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