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谢庭月打了个响指,“有人不做固定一行,今年粮食收成不好,他倒卖粮食,今年桑蚕不好,他卖布,哪样短缺他卖哪样,绝对挣钱,但我追求的不是这个,抓住短缺,不如抓住稀缺。”
刘远山目光茫然:“稀缺?”
谢庭月眼梢微翘,笑的像只猫儿:“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人们的欲|望永远在增长,好东西永远都不够,每种时段都有那么一些东西,是所有人都想要的,穷人想要,买不起,富人想要,买不到,或者要花一定的力气才能买到——”
刘远山顿时明白了,这叫稀缺!
谢庭月:“而这些东西,也随着人们的意识需要,在变化。抓住它,就能挣钱。”
刘远山倒抽一口凉气:“可要做到……谈何容易?”
你怎么能推断出所有人的欲|望方向,所有人的审美高度?这需要何等的魄力和眼光!
“所以,要努力啊,老刘,”谢庭月拍了拍刘远山的肩,目光湛亮高远,“创造潮流,带领别人,不要让别人的潮流引领你。”
稀缺的东西很多,靠着上辈子记忆和自己领悟,他就不信搞不成一样!
刘远山看着自家少爷湛亮的眼睛,心中一派激荡。
跟少爷走,一定能挣钱!
“好一个稀缺论!”
有人鼓着掌,走进店来,谢庭月一看,是戚文海。
戚文海满面红光,看向谢庭月的眼里就像有星星在颤:“好久没如此坐立不安过,像个毛头小伙子,明明和谢兄约好了时间地点,也赶了过去,就是坐不住,一刻都等不得,恨不得立时见到谢兄,腿脚根本不由自己使唤,竟真走到了这里——谢兄要骂要罚,我都认,只是此来一番,一点都不后悔,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他一边说话,一边真诚朝谢庭月行礼道歉。
谢庭月几乎是看着他一路走进来的,知道他只听到了后面几句,自然不会计较:“是我失礼了,怎么能不懂事让戚兄久等呢?走,我做东,戚兄咱们转角喝茶!”
和刘掌柜交代几句,谢庭月就和戚文海离开,进了街外一座茶楼。
暖阁香茶,帘外琴音渺渺,好不惬意。
过了寒暄客气互夸互捧阶段,才慢慢进入正题。
“我对谢兄很是仰慕,此言非虚,”戚文海亲手执壶添茶,眼神真诚,“近来有一桩大事——不知谢兄可有兴趣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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