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萝茵早都有后招,当着家翁袁文清和父皇李昭的面,扮娇弱、装可怜,由宫人抬进花厅里,哭诉驸马在她小月的时候和宫人行苟且之事,两人密谋要害她。
袁敏行当时就跪下对天发誓,说自己婚后对公主忠贞不二,从不敢生出谋害之心。
萝茵命人将杜若房里搜出来的金银首饰等物拿出来,质问驸马:你难道没有偏宠这丫头?没有赏她金银?难道没有往她胸前看?
袁敏行是老实人,说确实有这么个事,可他真的从未越矩。
萝茵一听见驸马承认,当即就开始发作,指责驸马欺辱她,求陛下定要给她一个公道。
当时李昭因着呵斥过萝茵,致使女儿心情抑郁下小产,便有意偏了萝茵一把,说驸马实在不该在妻子小月时生歪心思,那丫头也是个不安分的,可萝茵惩治的手段也忒过了。
李昭为了堵外头朝臣的嘴,便收回赐予萝茵的大半田地和珍宝,此事便算过了。
袁文清虽知道自己儿子冤枉,但此事陛下已经有了决断,他也不好再揪着不放,若是再闹下去,势必嚷得人尽皆知,对儿子声誉更是不好,再说萝茵对公婆孝顺得紧,嫁过来后也无甚大过错,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律法也有明文可查,若是奴仆叛主,主子是对奴仆有生杀之权的。
袁文清无奈之下,也不做计较,可私下为杜若买了房屋,赠予金银,安置了这丫头。
哪知没几日,也不知是谁将此事给捅了出去,满长安都知道驸马不安于室,与公主身边的婢女做出苟且之事,公主又是个烈性的,给驸马赏了道“嫩如豆腐”,驸马吓得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一时间,长安充满了对驸马同情和讪笑之声,驸马向陛下告病,有小半年没敢出门。
当时睦儿听说了这事,气得要命,非要闹到御前,给袁家哥哥争一口气,说若是换做他,非但打死都不认和丫头有苟且,而且还要休了这恶妇。我忙阻止了他,这是人家公主的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别掺和进去。
……
想起这些往事,我不由得叹了口气,扭头看向袁敏行,这小子眼里蒙上了层泪,但强忍住,没落下来。
“萝茵是骄纵任性些,你要多多包涵些。”
我柔声安抚了句。
“是。”
袁敏行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