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抹完药膏后,儿子还是放不下,非要人抱着。
没办法,我只有平躺着,让儿子睡在我身上,也是奇了,他头枕在我胸口,小手把我抱住,居然能睡。
我困得打了个哈欠,手轻护住儿子的小屁屁,静静地看着他。
“来,朕抱着他睡。”
李昭凑过来,轻掀开锦被,柔声道:“你都累了一整日了,朕抱他。”
说到这儿,他笑着嗔了句:“男孩子这样娇气可不行。”
我白了眼他,低声骂道:“他还小,娇气点怎么了,再说他又不会说话,哪儿不舒服了只能哭。”
“好好好,朕说错了,该打该打。”
李昭轻打了下嘴,躺到我身侧,隔着被子,轻轻抚着我们母子,催促我快闭眼睡。
一开始我睡不着,后面实在困得眼皮打架,就睡过去了。
后半夜被尿憋醒,忽然发觉胸口轻飘飘的,儿子不见了,起来一看,发现李昭这会儿盘腿坐着,怀里抱着熟睡的小木头,此时他头低垂,好似睡着了。
这人什么时候抱走孩子的?
我轻叹了口气,论起来,他也真的够偏疼睦儿了。
我轻手轻脚去屏风后头“倒了茶”,爬回床上,从李昭怀里抱走孩子,没想到将他惊醒了。
“啊。”
李昭迷迷瞪瞪地揉了下眼,问:“几时了?”
“还早着。”
我手摸了下儿子的头,松了口气,终于不烧了。
我探过身子,把枕头帮李昭摆好,轻声道:
“你明儿还要上朝,赶紧睡会儿吧。”
……
*
就这样,儿子暂时被我留在了身边。
云雀很高兴,说这是因祸得福,可我高兴不起来,我宁愿没这种“福”。
因有我、云雀、太医还有李昭胡马等悉心照料,儿子身上的高热渐渐褪去,原本我以为,他的病慢慢地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