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头疼, 我感觉左.乳也开始微微发胀。
我没有将情绪表现出来, 仍然将全部心思放在儿子身上,手轻轻地隔着被子抚.摸他。
此时,我听见一阵沉重脚步声传来, 抬眼瞧去,李昭从外间进来了。
他阴沉着脸,显然非常不高兴,略瞅了眼我和儿子,默默走到书桌前,双手背后,盯着桌上的一摞宣纸出神,老半天,一句话都不说。
胡马和云雀都感觉到了他的阴森怒气,两人互望了一眼,云雀退缩到我跟前,低下头不敢吭气,而胡马则弓着身走到李昭,笑着问:
“陛下,夜深了,要不要老奴伺候您宽衣就寝?”
李昭仍阴着脸,手抬起,指头微微动了下:“打盆滚水来,朕想泡泡脚。”
胡马闻言,立马去做。
因我坐着月子,小厨房里的滚水不间断地烧,不多时,胡马就端着盆冒着热气的水进来了,他单膝下跪,小心翼翼地要帮李昭脱鞋子。
谁知就在此时,李昭一脚踢开胡马,愤恨地将身上披着的锦袍脱下,直接掼在地上,不仅如此,他从桌上抓起几本书,想要摔,忽然想起屋里还有个睡着的婴儿,硬生生将火气按捺下去,撕扯了几本书,俊脸含着冰霜,咬牙切齿地咒骂:
“什么东西,不过区区礼部尚书罢了,竟敢踩在朕的头上!”
他这一发火,吓得胡马和云雀两个瞬间跪下。
我淡淡瞅了眼他,没理会,继续摆弄儿子。
“不过是江州立了点小功,还真把自己当成朕的救命恩人了。”
李昭气得胸脯一起一伏,原地来回拧,骂道:“朕忍了他一晚上,哼,居然敢拐弯抹角地揭朕的短。”
他双眼危险眯住,狞笑了声:“好呀,什么忠君爱民,又什么李冕变故,摆明了骂朕阴险毒辣,谋算臣下!等着吧,朕迟早要把这迂腐书生的嘴缝起来!朕就喜欢穆穆鲁侯,那是朕的儿子,朕想要他叫什么就叫什么,干你袁文清什么事。”
听见这话,我抿唇偷笑。
向来是他打压旁人,如今竟然被臣子给打压了。
狗东西,你也有今日!
蓦地,我瞧见胡马杀鸡抹脖子地冲我求救,示意我安抚一下陛下,我装作没看见,合上眼,轻揉着发痛的太阳穴,由着他发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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