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看?”
我顺势下床,淡漠道:“我去给你找。”
“不用不用。”
梅濂拉住我的手。
离得近,我闻见他又喝酒了。
“对不起。”
梅濂从后面环抱住我,头埋进我的腰,我感觉到,他似乎流泪了。
“我心里不舒服,以为你还能像过去那样理解我,没想到……原是我做错了,该骂的。”
我拳头紧紧攥住。
他和陈南淮一样,都有张漂亮的脸,最能哄骗女人。
“罢了……”
梅濂见我没反应,松开我,起身准备往出走:“你早些歇息吧,天凉了,被子盖厚些。”
这次,我拉住了他。
他怔住,眉眼里显然有得意之色,但仍故作深情和悔恨,问:“怎么了?”
“从我这儿出去后,想找哪个女人,怜香?还是惜玉?”
我毫不客气的讥讽,不过语气带了几许暧昧。
“你瞧你,还要记多久的仇。”
梅濂转身,搂住我,低头看着我,笑道:“这事也是我糊涂了,不该让娼妇进门,早都发卖了。”
“真的?”
我仰头,捏了下他的下巴:“别是在外头给她另安了个家罢。”
梅濂顺势将我按在榻上,呼吸急促:“骗你是狗。”
“你难道不是狗东西?”
我拧了下他,站起来。
“去哪儿?”
梅濂手撑着头,笑着骂我:“把爷的火撩拨起来,扭头就走?好个欠收拾的浪蹄子。”
我回头媚笑:“我去洗洗,你呀,把衣裳脱干净了,躺被窝里等着本宫临幸吧。”
我疾步走到外间,让丫头端来水洗,然后,偷偷将我在洛阳就配成的媚.药填在指甲缝里,有时候床笫之欢,你情我愿固然好,若要更快活,还是得用点药。
这药的分量一定要拿捏准了,不能让对方瞧出来端倪,我决定,在梅濂身上试试。
那晚,灯亦亮了一夜。
次日醒来,他已经走了,去处理公务了。
我知道,经过这夜,很多事又不一样了。
一连数日,梅濂都宿在我屋里。
府里的那些侍妾姨娘又开始议论纷纷,太太怎么又得宠了,到底施了什么手段,怎么大人一沾上她,就跟丢了魂儿似的。
在我的授意下,莲生有意无意地让后厨做些补肾的汤羹,给梅濂进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