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床榻之上。
只要她默许了当晚可行夫妻之事,那便不是由她说了算的。他任她咬任她罚,只要是开始了,什么时候结束,一向是由他来掌控的。
裴雾端着点心去了桌前,坐定后,慢吞吞地拈起一块点心,送进嘴里,细嚼满咽。
叶芷对他的表现特别满意。
人是傻了点儿,可胜在听自己的话。
她拍拍手,转头望向常青,“常公公,今儿个,外头有没有什么趣事?”
每天听听外头的事儿,也有趣得很。
常青遂把听来的事情一一道来。
“街上的灾民又多了,昨儿个灾民在街上为吃的打了起来,官府将人抓了又给放了。今天早朝的时候,皇上提及此事,沈国状将军大包大揽,说是几个灾民不足挂齿,他定会解决得圆满。”
“沈国状为何要沾手此事?”
按说,堂堂一个将军,可以不管灾民的事情。
“奴才听闻,沈国状将军一个多月前受到皇上斥责,一直想找机会表现,所以主动承下这件事情。太子还在闭门思过,肯定希望沈国状将军表现好了,皇上可以消气。”
“太子还在闭门思过?”叶芷道,“我还以为皇上气几天就算了,没想到金口玉言,一直这样。”
“皇上的话,哪能不作数?”常青道,“不过太子最近的确安分守己,不曾出府半步。”
上次被叶芷给吓了一把,回去细琢磨之后,肯定不敢再擅作主张。
叶芷笑,“要解禁有何难?皇后在皇上面前替太子美言几句不就可以了?”
“哪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听闻司天监监正魏来曾对皇上说过,有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与皇上的星座交相辉映,相辅相成。皇上这一两个月一直关注后宫的孕事。皇后那边担心连连,哪还有心思替太子辩言?”
叶芷道:“不过这样也好,太子是个冷血无情的,他若是出来,我倒是要提心吊胆了。”
常青附和:“的确如此。”
“那皇上就没说出解决灾民的办法?”叶芷瞧了眼外头的天气,冷风瑟瑟,“这是刚入冬,天气只会越来越冷,再不解决,恐怕……”
叶芷没忍心说出后面的话。她尚可以在王府里享受温暖的炭火,吃着精致的点心,那些灾民呢?用什么御寒,用什么裹腹?
“大臣们都心知肚明,可没人敢向皇上说出实情。皇上只知道城中有灾民,但对人数没有什么印象。他以为至多几百之数,实则上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