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雾瞳孔瞪大,眸色幽深地锁住她。
叶芷像一只蝴蝶,婀娜多姿地舞动开来。她的身体柔软如缎,在空中飘出一个又一个优美的弧度。又仿似变化多端的海浪,一会儿俯冲,一会儿激情昂扬。
所谓的裙子,已经变成了七八块自腰间垂下来的布条,她摇摆的时候,不时能瞧见她里侧贴身穿的粉色裤子。
盈盈一握若无骨,风吹袂裙戏蝶舞!
热情、妖娆、妩媚!
裴雾脸色平静,但那双眸子却逐渐染就了一抹艳丽之色。
清晨,叶芷是在一番难言的痛楚中醒来的。
睁开眼后,她没有马上起来,而是转动着眼珠子瞧了瞧自己身处的位置。
烟雨轩的床榻之上。
侧目,裴雾就躺在她的身边。
窗外,已日上三竿。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自言自语:“不对呀,我这是怎么了?”
浑身就像是被什么给辗压了一样,痛、酸。
但她脑袋里空空的,昨晚的记忆近乎空白…
她使劲眨巴眨巴眼睛,努力回忆,手指在空中比量着,“我去关了房门,”两手撤回来,“我把王爷扶到了榻上……”
她“咝”了声,“我又干什么了?”
再往后,一丝也想不起来了。
她发出“哎哟哟”的声音自榻上坐起来,视线瞧到地上的狼藉,不由得吃了一惊。
“我昨晚还撕衣服了?”她瞧眼自己身上,尚穿着中衣,她又仔细瞧了眼,“不对,中衣不是昨天穿的那身。”
她下榻,捡拾起地上的布条,“哦,我昨天穿的中衣,怎么都在地上了?谁给我换的衣服?”
她望向榻上,裴雾还安静地阖着双目。
叶芷摇摇头:“傻子能知道跟我睡,那是人类的本能,帮我换衣服之类的,就不要奢望了。”
她使劲敲了敲自己的脑壳,低咒一句:“要命。”
梅花、桃花已经将院子里的狼藉收拾好了。
两人守在门边,互相对望。
梅花小声问:“都这么迟了,是不是该叫起了?”
常青立在边上,呵斥一声:“叫什么叫?主子没发话,等着就是了。”
梅花委屈地扁扁嘴,“常公公往常不都是按时叫王爷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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