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嘛。
“不行。”瞬答。
我要看护伤员,万一他被吃了怎么办。
我盯着尤鹏超腹部那圈红色忧心忡忡。
“……吃了就算了。”乔晏看我一眼,把被子往尤鹏超伤口上一盖。
……哼。
药店在宾馆所在的街上就有一家,乔晏不客气的砸碎了玻璃。
抗生素长什么样子我不知道,找药的任务就交给乔晏了,医死了不算我的——
等他翻箱倒柜找到一包要用的药品时,我正在吹气球,他看着我:“你哪里来的气球?”
我把那十几包“气球”都扔给他,乔晏看了一眼,满脸通红,大步走过来夺走了我手中的“气球”。
“这个……”乔晏干咳一声,把十几包气球丢到了柜台后:“是
生产给笨蛋用的,下次我给你找聪明的气球。”
杜蕾斯不聪明?
“我们走吧。”他过来拉我的手,耳朵还在发红。
回到宾馆的时候,尤鹏超运气好,没有缺胳膊少腿,好好的躺在床上,乔晏坐在一边开始看药品说明书。
夜色渐浓,乔晏在尤鹏超的房间里靠着沙发小寐,我靠着乔晏发呆。
城市里各个角落在寂静的夜中不时出现一声哀嚎,我靠在乔晏身上,轻轻抚摸他的右手手腕。
窗帘没关,冬夜的月光冷清的照进房间,给羊绒的地毯上铺上一层银霜。
漆黑的城市,雪,开始下下来了。
尤鹏超的身体在之后几天一直时好时坏,持续的低烧一直伴随着他昏迷的意识,乔晏说也许是失血太多,伤口也有些发炎的缘故,除了等,我们也没有别的更有效率的方法。
反正也要等冬天过去,也不在乎再多等一个人了。
可是乔晏告诉我,如果这几天尤鹏超低烧依然不退,那么他很有可能会因为感染而死。
死对于一个死人来说并不可怕,本僵尸都死了好久了。
“我们的死,和你没有心跳的‘死’,是不同的东西。”乔晏看着我,眼神悲凉。
到底什么地方不同呢?乔晏没有说。
傍晚的时候,尤鹏超醒来了,呆愣愣的盯着屋顶,然后发现我和乔晏都坐在一旁,愣了一下。
“……没丢下我?”他一开口,我就皱起了眉,那声音和破锣鼓一样难听的要命。
“要水吗?”乔晏拿了一杯水走到他面前,慢慢的倒给他喝。
尤鹏超喝了两口,摇头不要了,看了我们一眼,咧开嘴唇笑道:“……早知道就不救你了,反正都是死……”
乔晏瞥了他一眼。
“……我当时想,要是让你伤了毫毛……我就得先去陪葬,哈哈……单挑舔食者的姐姐,咳咳咳……所以我告诉他们,挟持我,放你回去……我总会有办法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