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语冷眼瞧了片刻,也快步走上来,在陆娆另一侧道:“阿娆姑娘,我的丫鬟也可以帮你。”
这是怎么了?
赵应城的女人,不讨好赵应城也不讨好周元嘉,讨好她干什么?
陆娆停下脚,看了眼薛语,忆起那日在珠宝铺子的过节,也忆起是薛语撺掇赵娇娇指使了人夜闯宜安院,让她见识到了周元嘉可怕的一面的。这算是两重过节了,因此她冷冷看了薛语一眼,转而看向香怜,把手里的黑漆描金首饰匣子递了过去。
香怜忙接过。
陆娆这才抬脚:“走吧!”
“诶!”香怜忙高兴的应了声,还不忘得意的朝薛语看了眼。
一大早被两个丫鬟下了面子,薛语本又是强忍着才示弱的,这会儿登时气的脸通红。正按捺不住欲发作,却一眼看见了院门口走进来一个人,那人着一身雪白绣金线的长袍,正是风度翩翩俊朗不凡的长宁侯世子赵应城。薛语忙换上一脸笑,小跑着迎了上去:“世子爷!”
虽然香怜搬回来了,但赵应城这几日仍住在外院。
今儿恰逢休沐,又听说周元嘉叫人搬东西去馨安院,所以他便回来看看。
没想到一回来,就看到薛语和香怜都围在陆娆身边。
他没理薛语,不是薛语不漂亮又或者不讨喜,而是她就像周元嘉一样,都是长宁侯赵镇硬塞给赵应城的,因此赵应城就像厌恶周元嘉一样,对薛语也生不出半分喜欢。
他目光直直落在陆娆身上,片刻后,看向香怜。
香怜垂头抱着怀里的首饰匣子,并没有回看过去。
赵应城抬脚,略过薛语,大步走到陆娆面前:“听说你前段时间病了。”
虽然那次若不是周元嘉及时赶到,在假山里她肯定就会被赵应城彻底欺负了,但此时此刻,陆娆却半点不怕他。甚至看着他一张阴柔俊俏的脸,忍不住盯着多看了会,毕竟周元嘉说过,会找机会让她打回来,若真有机会,她还真想试试这样的一张脸打着会是什么感觉。
赵应城被陆娆看的有些莫名,摸了下脸,问:“怎么了?”
陆娆恭敬又疏离的道:“谢世子爷关心,奴婢已经病好了。”
看起来是好了。
赵应城将陆娆上上下下又看了一回,道:“秦氏那女人,你真要继续跟着她?”
我是不想跟着他,但我也不想跟着你。
周元嘉确实拿人命不当回事,但估计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而且周元嘉起码不打我,但你可是会打人的。更何况我现在都已经不是完璧了,这要是跟了你,只怕你能把我弄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