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夫人笑着摇了摇头。
“举人哪里配得上咱们福安公主。”她说道,“自然是要等明年的春闱,到时候大江南北的学子都涌入京城,咱们福安郡主自然要挑那前三甲了。公主您可能不知道,除了京城这些有家底的公子哥,其他地方的,很多好男儿未有功名前是女人身都不近的。二十年的寒窗苦读,只等一朝金榜题名,这样的儿郎,有才有德,进了前三甲的,自然还有貌,咱们公主随意择一个不就是了?”
安平公主是没有见识过,可袁夫人却是知道的清楚,特别是那些寒门的学子,娶不起妻是一条,另一条则是想等着考取功名了,攀个高枝儿。这样的人,成亲前是绝不会允许自己身上有半点污糟事情的。
这一等,可就要到明年了,能拖一段时间是一段时间,这么久,她的孙子到时候只怕都可以叫人了。
还真是这个理!
既没有了后院污糟事儿要处理,还能得个才高八斗的夫婿,最重要的,这是货真价实的下嫁,那些小门小户出来的,家里没什么底气,在月梅跟前怕是一个不字都不敢说。
安平公主越想越是这个理儿,顿时脸上就笑开了花。
“对对对,你说的对。”她说道,“秋试放榜后,只怕南北的考生就要提前赶来京城了,到时候我就得派人出去打听才行。不仅要学识过人,人品也得过人才行!”
“那自然是了,提前做打算是对的。”袁夫人很是捧场。
公主府这般,另一头长平侯府,谢夫人和长平侯也是这个想法。
女儿原本十分喜欢威远侯府的三爷周承宇,可现在却又不提了,两夫妻自然是以为女儿又不喜欢了,而且周家和月梅的事儿闹得也不好看,他们也不乐意女儿嫁进去。
不过女儿的年纪到底是摆在这里呢,夫妻两个还真的是很着急的。
“娇娇呢?”长平侯扫了一圈屋里,没见到谢娇,就问道。
谢夫人随口道:“和月梅一道出去了,还不曾回来。”
长平侯看看外面的天色,眉头就皱了皱。
“这两个丫头,真是越来越胡闹了。”一个是和离了,一个是还没嫁出去,成日这般抛头露面的,以后嫁人只怕都得被说。
谢夫人从前还会觉得是这个理,现在却不怎么认同了,“她们也是在做正事,有什么胡闹的。”
“妇人之仁!”长平侯骂道。
谢夫人心口一堵,正想还嘴,谢娇就大步进了屋。一张脸气得鼓鼓的,进门就听见爹在教训娘,顿时冲着长平侯就瞪起了眼睛。
“爹又说娘什么呢!”她说道。
长平侯爱女,见她这般模样,倒是不仅没生气,还反倒紧张上了,“你这是怎么了,谁惹着你了?你给爹说,爹叫你大哥二哥他们帮你出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