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没事。”她说道。
安平公主却是没有转头,只不过那一瞬,握着瑞安郡主的手紧了紧,脸色也立刻变了。
“媛姐儿没事,不用你操心。”她说道,顿了顿,又开口,“就算有事也用不着你,有我这个做娘的呢。”
爹娘的感情,自从她很小的时候就破裂了,后来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帮他们修补好。瑞安郡主心里叹气,拉了拉安平公主,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谢二老爷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他没有再上前,道:“知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对了,今日威远侯府来人道歉,送了些药材和适合新生儿做衣裳的布料和一些小玩意,我已经叫人拉了过来,就放在院子里呢。”
这哪里像是父亲和女儿的对话,如此冷冰冰,如此公事公办。瑞安郡主知道,从前这个父亲对她还不是这样的,是从她胆大包天,杀了他的女人后他才变成这样。
“知道了,辛苦爹了。”她轻声说道。
谢二老爷便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听见身后的脚步越来越远,直到听不见了,安平公主才身子一软,手撑着床沿,掉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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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平侯春风满面的回了正房,迎接她的却是妻子一脸惊慌失措,他不由得纳闷,上前扶住了谢夫人的肩头。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他问道:“身子不舒服?”
谢夫人摇了摇头,看着身后道:“你去把门关上。”
这是怎么了?
长平侯莫名其妙的去关门,然后快步走了回来。
谢夫人张张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想了想,只能从那年宫变的事情提起了,“你还记得,那一年先帝病危,五皇子造反的事情吗?”
长平侯脸色一变,快速回身四处打量了番,才转头低声责备谢夫人,“好端端的,你提起这个做什么!”
“你当我想提,我还不是不得已。”谢夫人苦笑,道:“你找机会去问问二弟,瞧瞧当年他带着公主以及皇后娘娘等女眷逃离京城的时候,公主和皇后娘娘到底生的是一个孩子还是两个孩子。”
长平侯被她说的更是莫名其妙,他用力的摇了摇谢夫人,道:“夫人啊,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
皇家子嗣开不得玩笑,他们谢家的子嗣当然也不能开玩笑。他在心里想,他的夫人是不是疯了。
“侯爷,我没有开玩笑!”谢夫人抓住他的手,道:“你可知道我今日看到谁了?我看到一个像和安平公主年轻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了!那个人还是定兴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