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枝手上动作不停,轻柔的问道:“那是怎么回事呀?”
月梅和周承朗也没交待大妮儿不许说走水的事,她想了想,便竹筒倒豆子般的说道:“是月梅姐家的房子半夜忽然走水了,我和月梅姐在一起,然后逃脱不及,被烧伤了的。和我爹娘没关系,我爹娘知道后可伤心了,我爹都哭了,我还从来没瞧见我爹哭过呢。”
荷枝更是好奇了,大爷那性子可不是会胡乱得罪人的,那难不成是程氏得罪了谁吗?程氏是程家村的人,即便得罪了人,也有父母家人在,人家怎么敢这么报复呢?
“那可真是危险,幸好没有伤及性命,不过这人也有些笨,他害了大奶奶,就不怕大奶奶的家人找上门去吗?”荷枝说道:“都是一个村子的人,这做法也太不理智了。”
大妮儿想到月梅在府里处境为难,而这个丫鬟又是从周家老夫人跟前出来的,如果她能同情了月梅姐,那以后会不会帮着月梅姐在周老夫人跟前说好话呢?
她觉得肯定会的,如果是她,她就会,因为月梅姐真的太可怜了,而且还是她救了良大哥的,周家人对她不好,其实也很不应该。
她就说道:“其实月梅姐很可怜的,她娘不疼她,还要把她许配给地主老爷呢。而且后来她和良大哥在一起,她娘还要了良大哥十两银子,都已经到族长老那写下文书,以后谁也不管谁了。”
荷枝手上动作忽然停了。
“你是说,她已经和家里人脱离关系了?是和亲爹亲娘,都不再联系的意思吗?”她震惊的不是月梅有这样的身世,她震惊的是自己那荒唐的猜想,好像在一步步靠近真相。
大妮儿其实也只是听了她娘随口说了两句,她其实并不大懂,按着她自己的想法,她当然不会这么认为,“那怎么可能,那毕竟是月梅姐的爹娘,月梅姐如何能不管他们。只不过是她娘实在过份,不仅对月梅姐不好,对月杏姐也不好,说起来倒是和你娘很像,也是个疼儿子不疼女儿的。”
月梅,月杏,荷枝越听越糊涂了,问大妮儿,“这个月杏又是谁?”
大妮儿只想着让荷枝同情月梅,最好能帮着在周家老夫人跟前说好话,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程家她知道的情况,几乎是毫无保留的告诉了荷枝。
虽然越听,荷枝就越觉得这个月梅配不上周承朗,越听心底就越是轻视她,但她真正想问的却不是这个。
她给大妮儿上好了药,拉了她在床边坐下,问道:“咱们不说这些了,你和你月梅姐比较熟,那你知不知道她都会些什么?比如说绣花绣的怎么样,会不会做点心,会不会做剪纸,写字又写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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