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月梅吓了一跳,反应慢了半拍,正好被妇人抓住了手。
“娘……”妇人又叫了一声,而后软软的倒在了软轿上,闭上了眼。
月梅得以松开手,惊悚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好可怕,程月梅才十九,怎么会有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儿啊。
这又不是玄幻世界,她可不想喜当妈。
先前那呼救的绿衣丫鬟纳闷的看了月梅一眼,然后吩咐其他人抬着妇人走,自己走了过来。
她又打量了月梅一回,轻轻摇了摇头后,才歉意的道:“姑娘,实在是抱歉,我家夫人这几日精神不大好,方才定然是看花眼了。还请姑娘不要介意。”
“没事没事。”月梅自然也没真的往心里去。
绿衣丫鬟道:“姑娘,我家夫人现在昏迷,我得赶着去她身边伺候,也不大方便去帐房支银子。”她从袖笼里掏出个小巧精致的绯色荷包,“这样吧,这里是两颗金豆子,您看给您这个可以吗?”
她把金豆子拿给月梅看,月梅立刻点头同意,这金豆子折算下来可比十两银子多。
“可以的,谢谢了。”虽然做好事不留名才对,但她缺钱,只好腆着脸收了。
绿衣丫鬟把荷包一起给了她,勉强挤出一丝笑道:“姑娘帮着救了我家夫人,该是我道谢才对。只不知道姑娘家住哪儿,又如何称呼,回头我家夫人醒了问起,我也好告知于她。”
若是没收这钱,月梅倒是愿意留下自己的名字和住处,瞧着这户人家非富即贵,结个善缘总是好的。
可如今收了钱,再留名字和住处就不大方便了,好似贪得无厌似的。
她笑道:“不必了,换做旁人见了,也会帮忙的。何况如今我已经拿了谢仪,告辞了。”
绿衣丫鬟见她如此也不强求,招手叫人送月梅出去。
月梅出门,一见到良明清就举起荷包,“那位姑娘给了我两颗金豆子做谢仪!你说,她们是什么人啊,这么个乡下地方,居然会有出手这么阔绰的人家。”
良明清往那宅院的门口又看了一眼,宅院门前的牌匾上只简单的写着清辉园,瞧不出这是什么样的人家。
不过,他却知道那昏迷的妇人是谁。虽然她昏倒了,又未施脂粉。看着憔悴的寻不到一丝他记忆里那人的模样。但他却认得她身边那个丫鬟,看到那个丫鬟,他就认出了她。
瑞安郡主,她怎么会在这里?
而且,短短两年,瑞安郡主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记得当年,她知道自己不同意和她的亲事,还曾带着那个丫鬟女扮男装一路去了西山大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与自己说,她也不喜欢他,也不喜欢这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