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立威成果,姜楚沫表示很满意,大踏步迈进了院子。
而走在后面的惊羽,则在路过姜楚宜身边时停顿了一下,唇角一勾,意味深长道,二小姐是吧,久闻大名了,还请以后多多关照呢。
姜楚宜看着这个妖孽般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背后一股股的发寒,还没待她反应,惊羽便扭头跟着姜楚沫走了。他比姜楚沫还瘦,那背影十分纤弱,好像风一吹就能倒似的。
但姜楚宜却有预感,这个男人不简单。
平西将军府的大小姐还没进家门就与继母姐妹撕了个遍的消息很快传遍帝京,民众们哗然一片,有觉得她欺人太甚的,有觉得她树大招风的,也有为柳氏等人打抱不平的,但总之,就是没有为姜楚沫说好话的。
明明是柳瑜挑衅在先,柳氏推波助澜,但大家看到的记住的,却只有姜楚沫的咄咄逼人。
在大家眼里,姜楚沫作为女子,明明有婚约在身,却不守妇道,与人苟且,此乃于夫家有愧。作为子女,又顶撞气晕继母,苛待表妹无视庶妹,便是为父家添忧。
如此不贞不孝,十恶不赦的女人,只要是讨伐她与她为敌的,就一定是正义的。
一时间,姜楚沫几乎成为了全民公敌。
那小贱人犯了众怒,楚宜姐姐的声名却因此越抬越高,大家都说你才是将军府真正的嫡女呢,呵呵,也算是因祸得福吧。柳瑜光着身子趴在床榻上擦药,疼的直哼哼却也闲不住这张嘴,奉承姜楚宜的同时,还藏着许多酸味儿,且还有邀功的意思。
姜楚宜把柳瑜的那点小心思听得明明白白的,眼底满是鄙夷与轻蔑。
也就柳瑜这种小门小户出身的才会觉得被人挂在嘴边闲话会是种光荣,白天也是,若非她口无遮拦,也不会出这档子事儿了,平白给人笑话,这样的蠢货,她真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养在身边。
瑜儿妹妹的心倒是好的,方法却有失妥当,下次不要这样了。姜楚宜心里厌恶着,面上却温柔如旧,她永远是这样一个优雅得体的人。
眼见着柳瑜要作势反驳,姜楚宜赶紧不动声色的移开了话题,瑜儿妹妹伤的不轻啊,这么大块的青紫,说不准会留印的。
柳瑜一听会留下印子,立刻激动起来,把刚才要说的话都忘到了脑后,转而骂道,这个该死的姜楚沫,她给我等着,若是本小姐的美貌有了半点损伤,看我不掀了她整张贱人脸!
姜楚宜叹了口气,现在父亲不在家,就算回来了,恐怕也会像以前一样骄纵着她,否则也不会任由她在军营胡来了。如今,还有谁能管得了她呢?你我姐妹二人还是老老实实的,莫要让她抓住什么把柄吧。
柳瑜一听这话,立刻拍着床榻叫嚷起来,不可能,我绝不会屈居那贱人之下,不信咱们走着瞧!
看着柳瑜眼底闪烁的凶恶光芒,姜楚宜嘴角立刻噙了抹得逞的笑意,她就知道柳瑜禁不住激,现在她肯定是恨死姜楚沫了。
姜楚沫这才刚回来,便给她摆了这么大个难堪,她自是不会罢休,但如今既然有人心甘情愿给她当枪使,她便旁观算了,反正柳瑜有多不择手段她心里是有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