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简直丧心病狂!无欢啐出一口,愤怒地瞪着元恪,就你这样的还想当皇帝,恐怕就是那乡野间的垂髫小儿,都要比你强上不止百倍!你简直
啪!元恪反手就是一掌,将无欢将要脱口的话生生给打偏了。
逞口舌之快!元恪冷冷道道,又一把掐住了无欢的下巴。眯着眼仔细审视了,不得不承认面前这小子长得实在是好,既美艳又嚣张的好。就连这当下的生气,都被他活生生演绎成了愤怒的风流。
无欢随着元恪的动作,挑着眼睛瞪视回去。酝酿在口中的脏话正准备脱口,他心中一惊,隐约在元恪的脸上看到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那神色,他自小到大,只在幼时的军营,那群如狼似虎的肮脏丘八脸上看到过。
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油然而生,无欢全身沸腾的血液顿时凝滞下来,浑身上下忍不住发起抖来。他还来不得再次挣脱元恪的钳制,就听到元恪的话掷地有声地传来,冷硬有如寒冬腊月结在屋檐下的冰棱。
曾灵,将他丢在戍军中,让他自生自灭
寻常人家,总说春雨贵如油。但今年的春天,显而易见是孟春、仲春春雨贵如油,季春的雨就像是不要钱似的,一阵大过一阵,一阵比一阵还大。
那连绵的春雨一直下到初夏,总算是有了停下来的势头。
就在前几日,那雨方停时,天气还不冷不热,冷暖适宜,谁知这才没几日,高高的大太阳便无情无义地开始炙烤人间,等到再回过神来,所有人都已换上了单衣,窗外蝉鸣隐隐聒噪,就连宫中的狗都开始总垂着大舌头。
陶清漪擦了一把脸上的细汗,她抬起头来望向元夕:皇上,萧公子他们一众毕竟救过您的性命,您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啊她的脸上带着惶急神色,几乎是个面红耳赤,除了一阵一阵流下虚汗,她的眼眶亦是通红颜色,就像是哭过一样。
元夕做皇帝做得不久,还没有学会拿腔作势,此刻站起身来,他亲自走过去扶起陶清漪:楼夫人,我与二哥商量罢了,他已经松口准我立你为太后了。他答非所问道,意味深长地又抬眼望了陶清漪;楼夫人,你要知道,朕虽为皇帝,但兵部大权却在二哥手中,大多时候,朕还是要仰仗二哥
元夕的话再明显不过,无非是说他手中没有实权,他不敢公然违抗元恪命令。
陶清漪求了半天,谁知却是这个结果,心下一冷,当即便要告辞。
谁知她前脚刚要走,后脚元夕又追了出来:楼夫人,朕虽帮不了你,但可以给你指一条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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