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萧子杞话音未落,陶清漪便慌忙道。她抬起眼看向萧子杞,见他仍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那心中突然便有了深刻的患得患失。
大概人都是这般,在得不到心爱之物时,心心念念,一旦得到,便时常要操心着哪日会失去。这种滋味甚至还不若得不到之时,因为得不到时还有所期待,得到了,便只剩惶惶终日了。
公子,我并不是那个意思。她的语气平缓下来,我只是怕只是怕承王殿下他会借此发挥,对您不利
萧子杞点了点头,抬手为陶清漪掖了鬓边碎发:傻瓜
陶清漪心中一跳,便见他突然倾身,将一个吻印在了她的唇上。
那唇间的温度带着他一身温柔的凉意,萧子杞原本只是想浅尝辄止,然方将那仿佛蜻蜓点水般的吻落下,他突然又觉得不够似的,头一次想要索取更多,于是便加深了那吻。
陶清漪突然被他吻住,整个人都是颤栗的。那近在咫尺的萧子杞,像是一尊玉像,带着一层柔和的薄光,他翕动的睫毛绵密纤长,就连那微微张开的眼皮露出的瞳仁,都是圆润可爱得让人难以抗拒。
陶清漪头一次想要溺死在这种静默无声的甜蜜中,万事万物,天地苍穹,此刻唯有他与她,其他,与他们再不相关。
一直吻到他们两厢皆气息不畅了,萧子杞才放开陶清漪。
陶清漪喘息着坐在矮几的另一头,满脸皆是通红。好不容易平复了一些心情,抬眼再向萧子杞看去,见他一脸笑意地也正盯着自己,陶清漪两颊那好不容易才落下的红霞,顷刻间又爬了满脸。
公子,你莫要再看了。陶清漪低着头小声嘟哝着,抬手捂了捂自己的眼睛。
那萧子杞心头微动,看着陶清漪,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压抑住那喉咙间的干痒,道:清漪,你背上的伤,可是大好了吗?
陶清漪一怔,继而反应过来,萧子杞是在问西山射猎时为保护他肩胛骨所受的伤,便点了点头,对着萧子杞笑了笑:早就大好了,公子不必挂心。
抬头的刹那,陶清漪又与萧子杞的眼神撞了个正着,她有些羞怯地敛了眼皮,但这样的动作看在萧子杞眼中,就好似她在故意闪躲一样,他当即便站起身来,跪坐在陶清漪面前。
清漪,你是不是还没好全?他一边说,一边将双手按在陶清漪的肩上。
陶清漪有些失笑:公子,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早就好了。因为萧子杞离得颇近,陶清漪整个人都紧绷起来。但这般僵直的坐姿放在萧子杞眼中,却真的好似坐实了她的伤还未完全大好似的。关心则乱,他的心不由得一紧,继而手上失了力道,扯开了陶清漪的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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