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事实如此。陶清漪肃然道,顿了顿,又开口:我是不会和您出宫的。
萧子杞喉咙一紧,只觉有什么东西从胸口破裂开去。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呢?他深深地呼吸,几乎是用上了全部的气力,只觉得心肺间是刺剌剌的疼。
公子,我当不起您的喜欢。陶清漪因为萧子杞的一句话,心中早已风起云涌。但只要一想到他心思恁般深沉,令人捉摸不透,就觉得,他们并不是一类人。
萧子杞闻言嗤笑起来,而后站起了身子:抱歉,就当做我今天没有来过。说罢,他便匆匆抬了脚步,往殿外去了。
第一次,他想将他的真心给一个人,但是她却不要。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殿门开合,衣衫缱绻,他渐渐融入黑暗,再也找不到踪影,真的如同他从未来过一样。
八月,一连几天的大雨让暑热的天气渐渐凉爽起来。然还不足几日,那偌大的太阳又当空普照起来,甚至还有变本加厉的趋势。
这日一大早,一行车马晃晃荡荡地往洛阳西北的金墉城而去。
听闻,太子殿下嫌弃洛阳暑热,竟然在东宫公然赤^身露^体,不仅如此,还命令随侍在东宫的宫人不着寸缕,中庶子大人多次劝说未果,到了最后竟捅到了皇上那里,皇上一气之下这才将太子殿下发配金墉城
要我说这事啊,东宫这事啊,实在是荒唐
不忍卒看,不忍卒看!
永安殿阶梯上,方下朝的两个老臣在窃窃私语着。正说着什么,其中一位白胡子老者突然朝后方斜斜地拱手作了个揖。
承王殿下!另一位稍年轻些的,闻言,也赶忙跟着拱起了手。
承王元恪正从这二人后面走下来,听见声音,也礼节性地回应了。
承王殿下认为此事如何?那白胡子老者抬起脸来看向元恪。
这元恪虽说是个跛子,但向来民间声望极高。为人亲善,一派正气。又掌管着工部,是皇子间少有的踏踏实实,认认真真做实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