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清漪见到此情此景,只觉得胸中一滞,不觉紧张起来。
方想开口说些什么,但那嘴还未张开,皇帝却又放下了鞭子,也不说话,就这样匆匆地走了,仿佛方才的一切,只是陶清漪的一个错觉。
那皇帝走后,陶清漪总算松出一口气来,方坐下来准备歇息,谁知屁股还未暖热,偏殿就有玉瑶的声音响起。
娘娘,劳烦给我些药吧!
此刻,那玉瑶正窝在榻上,一张脸有些汗湿的苍白。
窗外正泛着鱼肚白的亮光照进屋子,却也照不分明她的脸。
陶清漪赶忙掌了灯,将灯照在他的脸上细看,又将手移到她的额头。
玉瑶,你发烧了,我去请御医过来。陶清漪有些焦急地道,方要起身,那玉瑶却又叫住了她。
娘娘,御医怎肯会为我们这些做奴婢的诊治,还烦请娘娘为我取些药吧!玉瑶有气无力地说,说罢又重新闭了眼。
陶清漪细看之下,觉得她秀美异常,也是个美人,只可惜如今美人有病在床,但即使是这样,她也是一位秀丽的病美人。
这样一位美人,却屈居于青楼,真是委屈她了。
陶清漪又朝着玉瑶看了一眼,心中喟叹之余,赶忙吩咐下人往药司取药去了。
这头玉瑶病方好,另一头,却有皇帝身旁的太监全喜亲自往长秋宫春兮殿接人,说是皇帝要接贵嫔娘娘上马场跑马。
陶清漪从殿中的屏风后走出来,客气地与全喜寒暄过后,向他问道:公公可是没有接错人吗?我并不会跑马。
那全喜一张胖脸上掬出一抹笑:陛下吩咐,其余小人并不知。不过他眼珠子一转,不过皇上这些年来,只带先皇后进过马场,贵嫔娘娘,这可是您的殊荣了。
说罢又催促道:娘娘还是快些,别让皇上等得及了。
那陶清漪虽心中疑惑,却又不敢多问,只表面镇定地点了点头,又走上前两步,从宽袖中取出一支玉簪递过去:还劳烦公公再等上一会儿,我换套衣服马上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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