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那话,他却是冷冷一哼,接着又道:那陶清漪眉心一颗朱砂痣,与当年的林氏如出一辙,二人又都是大眼睛、浅浅的双眼皮,蒙住下半张脸,简直就要一模一样,那老儿,呵
想到大魏皇帝居然会在寝宫中挂上已死皇后的画像,日日念想,日日思念,萧子杞就觉得一阵恶心。
那老儿,何时又变成一个专情的人了呢?
他冷淡地想着,一张脸上的表情像是隆冬的气温一般,急转直下了,仿佛下一刻,就要结上冰。
这般想着,那心中一阵激荡,免不了气血上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仿佛要将那肺咳出来。
萧子杞有些痛苦地捂住心口,窒息的感觉忽然而然的扑面而来,像是黑漆漆的浪,只消一下,便能将人完全淹没。
无欢焦急地去拍萧子杞的背脊,又拉扯着他,想要将他搀扶起来。一面还不忘大声呼喊,试图将那平日中侍候萧子杞的人引来。
那外间的人听到动静,都纷纷地跑了进来,有人递了药丸过来,无欢接过来,就着水给萧子杞服下。大概又过了好一会儿,萧子杞的呼吸这才慢慢变得平缓,但他也不知是昏迷了,还是累极了,一直没有转醒。
无欢见此,只能将萧子杞放平,又接过一个丫鬟递来的棉被,给萧子杞盖在身上。等这一些列的事情忙完了,他这才带着方才房中那侍候的几人出来,待将那房间的门掩好了,他面对着那几个站立在他面前的小丫鬟,蹙起了眉头。
你们是怎么伺候公子的?他近些时候没有吃药吗?无欢愠怒道。
那面前的小丫鬟们看到无欢生气,都知他是个火爆的性子,一个个都有些战战兢兢了。
其中一个小丫鬟显然胆子大些,垂了首,恭敬道:无欢少爷,公子最近依旧按时吃药,只是
只是什么?无欢蹙了眉头,瞪着那面前的小丫鬟。
那小丫鬟一怔,顿了一下,又道:只是公子最近常常偷偷练剑,他身子弱,手筋脚筋亦是后来接起来的,走长路拿重物都要吃力,这剑,如果能练呢
那小丫鬟说着,越说到最后声音越小。无欢听着她说话,心中一凛,再想到那萧子杞的境遇,他不禁紧紧握起了双手,心中有些涨涨得难受。再看面前的小丫鬟,毕恭毕敬的,他突然又起了什么,拧了眉头。
公子既是偷偷练剑,你又如何知道?
那小丫鬟一听无欢这般问,顿时红了脸,支支吾吾半天才缓缓道:奴婢奴婢那日葵水来了,脏污了衣服,又畏冷,便起夜去烧水,想把衣服洗干净她说罢,一张脸早已红得通透,身旁另外两个丫鬟听了她这话,也不由得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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