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便去寻来神药!江骋站起来,表情坚定而认真。
萧子杞见此,一张脸上的表情稍稍缓和了些:那位神医不是说了,世上本无神药。如我之症,并无治愈之良药,只能慢慢调养,除此无他。
不过,幸好性命无忧,只是更加无能了吧。萧子杞苦笑道。
公子怎会无能,我江骋似乎想说什么,但萧子杞却抬了手,阻止他说下去。
好了,我不在乎。这一句话,他说得倒是坚定。
江骋虽然心中明了他无性命之忧,但到底是他的身体增加了负累。但他这般轻描淡写地说出来,江骋的眉头还是跟着蹙了蹙。
他突然想起很多年前萧子杞被挑断了手筋脚筋,武功俱废时,也是这般轻描淡写地说过这话。那个小小的少年,甚至还不忘苦中作乐,开起玩笑。他说:江骋,你怕什么,就算是成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又如何?人生在世,除了绝世之武功之外,头脑、决断、和权力,哪一样不是重中之重呢?
说罢,他还笑着道:你别难过了,总有办法的如果没有办法我就来创造办法,这个天下需要有人来改变。但是在此之前,你得保证我不死。他笑,笑得很好看。白皙的脸,明媚的笑,但是还是不及那满手满脚的鲜血来得鲜明与刺目。
江骋眼皮跳了跳,突然有些感慨自己竟也会怀旧。再抬眼望向萧子杞,就见他正困乏地伏在几案之上,一只手紧紧地拽着衣襟。
江骋有些心疼,走过去,作势要搀扶起他,萧子杞却突然抬了眼皮,摇了摇头。
公子,您这样,值得吗?
萧子杞抬了眼皮,轻轻微笑:有什么不值,有些事情,总要有人做得。
又道:我不过是有些私心罢了,并没有那么无私。你出去吧,去把无欢叫来,我有事问他。
江骋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那正承受病痛折磨的萧子杞,终究是于心不忍,什么也没有说。
江骋出去不久,一个长相美艳的男子施施然走了进来。他一身红衣,大冷的天气,却敞着半个领子,露出那修长的脖颈之下、如有若无的锁骨。他的头发很长,半披在身后,剩下的头发用木簪在头顶半束了,衬得他原本雌雄莫辩的一张脸,更加的妩媚与风流。
那人走进来,望见正伏在几案上的萧子杞,表情一顿。
公子,你这是怎么了?那人问道,往前走了两步,跪坐在萧子杞身边。
萧子杞侧过头去,正巧看到那人关切的眼神,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他这才开口道:无欢,公主看见那只猫,可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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