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清漪心中有些紧张。上一次,她不知他的身份,只当是一个高贵的寻常男子。如今她知他是大齐的陵安王,这样的身份,她毕竟是一个叛臣之女
她的背后沁出细细密密的汗,在他的面前,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他似乎感应到了她低着头在想些什么,一张脸上表情未动,一开口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令严可是中书监陶明松大人吗?
是。陶清漪顿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一双指甲掐入肉中,有些忘了痛。
你很怕我吗?萧子杞用手撑着下巴,倚靠在矮几上,挑着眉望着陶清漪。
面前的女子一副惧怕他的模样,好似他是什么冷血蛇蝎。不过好多年没有这种感受了,所有认识他的人都当他是个谦谦君子。但是,谦谦没错,只是君子他可能勉强才能够算上
望着面前的女子听到他的温和身体明显一震,他有些失笑道:何必怕我,这里又不是大齐。你瞧,我不是也来大齐避难了吗?
他说得轻巧,但是陶清漪还是没有傻到会将他的处境与自己的处境混为一谈。
殿下,我们也是迫不得已陶清漪咬着下唇说道。她说得是实话,如果他们依旧留在大齐,南郡王余党未除尽之前,当今陛下难免不会拿陶明松开刀。
萧子杞没有说话,温温和和地看着陶清漪,似乎很理解他们的处境。而后,只清清淡淡地道:好了,我们不说那些。
说也是没用不是吗?陶明松已死,况且,萧鸾并不是省油的灯,叛国,虽然说起来令人不齿,但好歹是条活路。
他的心沉了沉,眸中暗流涌动。
陶明松与他并不是个例,如果萧鸾继续做刽子手,难免下面的人不会躁动。
他的眼睛眯了起来,一张脸上表情未变,只不过唇角微微勾了起来,但却并非发自内心。
你今日来找我,所为何事呢?
见萧子杞不再与自己叙旧,陶清漪舒了一口气出来。
殿下,上次的玉如意陶清漪一面说着,一面将那面前红布包着的锦盒向萧子杞的方向推了推,题目是您解出的,无功不受禄,这个我不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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