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我是坏人?
我没有这么说!陶清漪反驳,一张脸窘得通红。她觉得曹居衡有些蛮不讲理,即使外间传言将他传得多么神乎其神,但是眼下的他真是无理到家了。
曹居衡没有再说话,只是稍稍敛了神色,嗤笑着勾了勾嘴角,又摇了摇头。而后他跪坐下来,拿起面前矮几上的白瓷壶,给自己仔细地倒了一杯茶。
茶水有些凉了,但还是没有凉得通透,但饶是这样,曹居衡的舌头还是跟着僵了僵。
旁若无人喝茶的曹居衡收敛了一身的戾气,他的周身上下亦紧跟着染上了一抹安宁的青涩,让他整个人好似刹那间失去了攻击性。
他实际上只是个文弱的书生,听说他尚文不尚武,连剑都提不起,又加上他年岁又轻,原本应该平易近人的,谁知他却养成这样一种令人难以相处的性子。
陶清漪朝他望去,见他低垂着眉眼的模样,分明只是个清俊的少年,那心中的愤愤然不自觉的就消了几许。
二少爷,我今日过来,是有事要告诉您。陶清漪语气淡淡地道。
曹居仁眉毛动了动,但那双好看白净的手依旧握着细瓷的茶杯,将那半凉的茶送到唇边还未喝下,那边陶清漪刻意压低的声音继而又响了起来。
方才我在桐园门口,听两个丫鬟说要在您年后复朝前对您下药,那药虽不知有什么名堂,但近些时日,您且多多注意些才是
似乎没有想到陶清漪来此是为了此等事,曹居衡的手微微晃了晃,但也仅是微微晃了晃,他就将那手中的茶依旧喝了下去。
陶清漪见曹居衡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忍不住道:二少爷,你难道不想知道是谁要对您下药了吗?
曹居衡冷哼一声,对陶清漪这个问题表示出明显的不屑,尔后淡淡地道:不用想也能猜得出!
可是,您陶清漪还想再说什么,但见曹居衡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那一个小心点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了。身后侍立着的琉璃见曹居衡顽石一样,只觉得陶清漪好心当作驴肝肺,心急之下就抱打不平道:二少爷,我们小姐也是关心你,你怎么这样!
我哪样?曹居衡嗤笑一声,继而道:建康陶家,好歹也是正经的官宦世家,挑下人的水准难道就是这么个程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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