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房子的拐角,她抬脸朝外看,二?层小楼的后面紧挨着?镇上一段路灯坏了的路段上, 这边人家不多, 路另一旁是附近人家开垦的一小片菜地, 平常从农家乐的农舍去镇子上的中学, 一直会走?这一段路。听李嫂说?,路灯坏了有一个月了, 挨着?屋后和菜地,影响不大,现在月亮明,晚上路看得很清楚,镇子上的电工师傅也?正忙着?收西瓜卖西瓜,就放着?, 一直还没给修。
此时,静静看去, 安静的路段上,路旁站着?两个模糊的身影,一高一矮,中间隔着?一米多的距离,高的那一个,夜色也?挡不住男人优越的身形。
有多久了,有多久没离这个男人这么近了,周媛望着?眼前的男人想。
陈芋家的物流公司最近惹上了官司,陈芋她爸说?是因为陈芋交了她这个朋友,骂陈芋倒是讲义气,为她两肋插刀,没有脑子,惹上了不能惹的人,赔上了自己家的公司,要不然?谁会抓着?一个小公司的漏洞不放。
连陈芋都这么认为,说?帮了她太多,今天陈芋打来电话,电话里一直在求她回加州,要带她去程家认错,周媛这两天心情?本来就不太好,更觉得陈芋和她爸凭什么把责任全推到她的身上,人生头一次质问了这位好友:
“你们家要是一直都在老实本分的做生意,怎么可能会惹上官司。”
周媛说?完这些话后,电话那头的陈芋就没了声音,说?完她就恢复了一点理智,在那一刻就知道,她和陈芋之间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陈芋沉默了一会,最后在电话里冷声对她说?:“周媛,我爸这一次将?我骂醒了,我才发现,你根本就是一个麻烦!”
陈芋将?话说?的很难听:“是一个神经病!我也?是一个傻子,怎么就觉得你值得同情?,就你的身份和长相,唯一突出的就是脸皮,怎么就觉得你配得上程闻疏!”
陈芋话一句一句往外蹦:“你这个甩不掉的麻烦,神经病,表面清高,其实跟个癞皮狗似的甩也?甩不掉,要不是你一直纠缠不清,程闻疏怎么可能会被你这样?恶心得,正值新婚,都要去散心,才掉到了海里!”
“承认吧!别再和我说?你跑去岛上只是凑巧想去散散心,你就是表面高尚,根本其实就是想,趁着?程闻疏失忆,满足你心底卑鄙的想法,趁人之危!你要真成了,就不怕他?记起来,会恶心死你吗!”
“以后别再联系了,周媛!我不配和你做朋友。”陈芋说?完,停都没停,当?即就挂断了电话。
周媛从挂断电话,到此时此刻叫住程闻疏,站在他?面前,她一直都在想,这不都是他?们逼她,才使她从一个正常人,快要变成现在这一副不人不鬼的样?子吗!
现在她看着?程闻疏,已经不知道,是心中还喜欢着?他?,还是报复的心思更多一些。她也?做过很多善事,认真努力,到最后怎么就成了朋友口中那么不堪的一个人,要是都觉得她恶心,那大家就一起都恶心好了。
她到最后,仍不承认自己内心深处无耻的心思——
还是想要眼前这个男人,无论?用什么方式,做过的梦像真的会成真一样?,任时让狼狈出国,她成了站在程闻疏身旁的人,这一切成真的转机就在岛上的这一个月里,时间马上就要过去了,周媛怎么可能不放手一博,试一下。
她对眼前这个男人微微笑,想她站在他?经过的这条路上,叫住他?,他?还是停了下来,心中多了几分把握,被陈芋刺激,她已经失去一些理智,根本就没注意到异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