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这样的人相交,或许不能得到什么助益,却也不必担心他会害你,这倒难怪解忧公主会喜欢与他来往了。
韩来庆乖乖低头坐着听训,态度极为恭顺。
韩敏之抬手敲了敲了车板,吩咐车夫赶车回府后,才在马车的轻晃中,看着韩来庆道,为父这中书舍人虽然受人敬重,但官职毕竟只有五品,若是不自请外调,想要再进一步只怕是难了。
你既与解忧公主交好,你若出仕,她自会照抚你一二,为了方便从中驱策,明年三年任满时,为父会自请留任。来年二月,你若科举不能中第,就利手中的金竹令入翰林院观政。
是,父亲,孩儿听您的。韩来庆的眼中满是复杂之色,嘴上却应的毫不迟疑,态度好的不能再好。
韩敏之的话里虽然字字都透着功利,但韩来庆知道,父亲是为了他好,所以他在韩敏之面前并不反驳,一直保持着恭顺听话的态度。
他无法跟久居官场的父亲说明,他与朱灿四人和孟彤来往,并不是冲着她能给他们带来多少助力去的。
他们只是在贪恋着彼此在一起时,无话不谈,肆无忌惮的说话打闹的那种亲密的氛围。那是不涉功利,无关男女,非常纯粹的一种关系。
入进翰林院观政只是说的好听,三年观政出来之后安排放时,这凭金竹令得来的机会倒底跟正统科举考出来的官不同,毕竟底气就不如人家的来得足。
韩来庆本人,其实是极为反对利用金竹令进入翰林院观政的。
十年寒窗苦读,韩来庆对自己考上科举还是非常有信心的,状元榜眼的他或许无缘,但二榜三榜总还是有望能考上的。
只不过天有不测风云,有时候人倒起霉来,喝凉水也会塞牙的,他没法预测自己的未来是吉是凶。韩来庆一早就想好了,真要到了那个关头,与其叫他进翰林院,他宁愿选择效忠孟彤,就算是在她府上做个管家也是好的。
相较于韩家这边的平静无波,牧家两兄弟回家之后,却直接被管家请进了御史中丞牧越的书房。
大周的御史就是一把刀,一杆枪,专戳人痛处,揪人小辫子,听着似乎很风光、很高大上,实则却是很受人嫌弃的官职。
御史在太平年代是皇帝手上的刀和枪,可一但到了皇子争储位的时候,就成了众皇子拉拢和打击的对象了。牧越这些年在洛阳谨小慎微,多次拒绝几位皇子的示好,就是为了保持中立,不被几个皇子拉进争储的泥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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