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朝庭封锁了消息,没让消息走露出去,所以你才会以为四海升平。
胡清云懒懒的在圆桌边坐下,示意孟彤也坐下后,才又继续道,两年前南疆土司叛变,消息传到京里时,正好是齐梓良入狱后不久,齐子骁便请了三皇子从中安排,用自己上阵杀敌,换得了齐梓良的自由。
胡清云说着笑了笑,对孟彤道:不知你可知晓,当初齐子骁因何会被送去魏铁军处避难?
孟彤回忆了下,道,好像是因为他怎么了齐梓良的那位贵妾?
胡清云笑道:那吴清雨本是宜春楼的头牌,齐梓良对她颇为痴迷,后被太子的人以重金赎身后送给了齐梓良。那吴氏有皇后撑腰,手段也颇为了得。
说到这里,胡清云突然停下不说了,只笑眯眯的看着孟彤不说话。
惹得孟彤气恼的推了他一把,别吊人胃口,快说。
小小年纪就如此凶悍,小心将来没人敢要你。看着孟彤瞪来的眼神,胡清云摇摇头,才无奈的又接着道:两年前,将军府下人曾传出一则丑事,说是那齐子骁醉酒后,在后花园里欲要对他父亲的妾室用强,此事惹得齐梓良暴怒,欲要打杀了齐子骁。
然后得知道齐梓良入狱,齐子骁就用自己把齐梓良给换出来了?皇上也肯?
孟彤只觉得的不可思议,对于一个精虫上脑,是非不分,为了个妾连自己亲儿子都要杀爹,齐子骁竟然还高大上的用自己救他出狱,这也太圣父了?
皇上自然不肯,所以齐梓良如今也仅有将军之名,身上的差事都已经被一撸到底了,不然你以为他怎么会这么闲,还能跑到开封来找你玩儿?
孟彤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他是来找我玩的吗?我看他是想来要我的命的还差不多。
这齐梓良只挂了个将军的虚名,还敢如此肆无忌惮,想来是有些依仗才会如此。胡清云眯着眼睛想了想,突然扬起一抹冷笑,不过管他仗的是谁的势,敢对你动杀心,看为兄我怎么整死他。
朝堂上的尔虞我诈,那是属于胡清云的强项,孟彤就不操心了。
她跟齐子骁虽然有点儿交情,可不代表他爹要对她不利,她还得看在两人的那一点儿微末交情上,听之任之。
第二日,胡清云派人来递话,说请了相国寺的高僧给祝香伶测算出了的下葬的吉日,时间就定在五月十八。
至于祝香伶的骨灰坛也不必移回府衙后宅了,棺木将直接从孟府发丧了。
做出这个决定,也是胡清云深思熟虑过的。他自觉自己没有小师妹对祖母的孝顺,反正他的祖母兼师傅大人死都死了,跟小师妹争这几天的骨灰坛子,也没什么意义,所以他也就懒得做那个场面功夫,当什么孝子贤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