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彤喘了口气,道:娘,咱们把竹杆横过来拉,让豹子在空中多吊会儿,省得它没死透回头诈尸起来,咱们就得给它做点心了。
春二娘一听,连忙把竹杆的一头用力在墙上压平,豹子沉重的身体吊在竹杆的另一头,压得竹杆直接就弯了下去。两人好不容易把这豹子拉出深坑,这下可好,它又因为自己的体重,重新又下去了半个身子。也幸好她们当初挖的坑足够深,而且坑壁挖的也够直,否则这会儿豹子还得拖在地上,吊不起来呢。
春二娘和孟彤压着竹杆坐在墙头足足吹了有小半个时辰的冷风,人都快被冻成冰棍儿了。孟彤歪着头打量坑里的豹子半晌,觉得它被吊在竹杆上也挂了有小半个时辰了,就算是头忍者神豹也该死透了,便招呼了春二娘一声,两人合力一起把豹子给拖上了墙头。
母女俩吭哧吭哧的把豹子搬到院子里,小灰狼摇摇晃晃的靠近几步,鼻子动了动,似乎闻到了什么危险的气息,又忙不迭的跑开。
春二娘喜滋滋的放下豹子,拍拍手就准备转身进屋拿刀子,嘴里还不忘招呼孟彤,俺去拿刀来杀豹子,你赶紧烧水去。
娘!娘!娘!孟彤哭笑不得的连忙把春二娘给扯了回来,笑道:这豹子咱得留着,等过了年拿去镇上卖了换钱。
离过年还得一个来月呢,这豹子能放得住?春二娘望着豹子的眼神满满的都是不舍,好像吃不到豹子肉,有多么遗憾似的。
看得孟彤简直啼笑皆非,现在天气冷,一会儿就把它搁冰梯上,不怕坏的。
进入腊月之后,室外的温度已经降到零下十多度了,整个一天然冰柜,什么东西能臭得掉?
回屋喝了碗热水,春二娘那吃不到豹子子肉的遗憾心情便一扫而光了,她抄起竹杆便继续上墙头扫雪去了。
孟彤笑着摇摇头,进厨房烧了锅热水,拿平时洗脚的木盆兑好水温,又洒了把皂角粉进去,这才去院子里把那头连走路都还摇摇晃晃的小狼,给揪着脖子肉拎进了厨房,然后就蹲在灶边,把它按进了木盆里。
嗷嗷嗷小狼惨叫着拼命挣扎,不过任它再怎么挣扎都挣不脱孟大魔头的手掌心。
孟彤用皂角水把它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反复来回的揉了又揉,搓了又搓。可慢慢的,她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小狼身上的毛在搓下层黑汁之后,竟显出了雪白的颜色。她眨眨眼,好奇的继续对小狼连摸带揉,催残了一遍又一遍,连它羞羞的地方都没放过搓洗了数遍。
许是小狼的叫声实在太过惨烈了,叫得孟大都忍不住下炕过来看看。彤彤,是不是水太凉了,把狼崽子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