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忱心却犹不死心:“锐弟,你这话便说得绝对了,话本种类繁多,有千万之数,若全是臆测,人力有所不及,可见写书人还是在现实中寻找到依托的,怎能说是全无依据呢?”
安蕊望着眼前的男人,颇有些一言难尽的感觉。
说他傻吧,他在一些事上确实傻,可偏偏他又能给自己的傻找出辩解的依据来,叫人也不知该如何评定他。
两人谈话间,已逐渐深入岛内。
安蕊早就掰下一根长长的树枝用来探路,途中若遇见可食用的果实,便支使玉忱心去摘下。
好在玉忱心虽然心性上稚嫩些,行动上却毫不含糊,不消安蕊多说,他便将事情做的妥帖。
二人一路向内,虽说遇见了几次虫蛇,但是好在安蕊眼尖目明,全都提前发现带着玉忱心避开危险。只是走了一上午也没看见有合适的洞穴,虽然午间阳光正好尚不觉得寒冷,但是想到老船员们的叮嘱,安蕊心中不免焦虑。
“这是打火石吗?”玉忱心突然弯下腰去捡地上的石子。
安蕊回首望去,只见他双手托着几枚圆滚滚的石子,仿若托着的是一位神明。
她立即冷酷无情地浇灭他的热情:“打火石在野外是找不到的,忱心兄,你知道为什么吗?”
玉忱心毫无所觉地问她:“锐弟,这是为何?”
安蕊扬起一个恶意满满的笑容:“因为打火石是人造的呀!”
人造的呀!
造的呀!
的呀!
呀!
!
这句话在玉忱心的脑中不断回荡,冲击着他幼小的心灵,手心捧着的石子咕噜噜滚落地面。
他再次仰头看着安蕊,满面忧愁:“锐弟,没有洞穴尚可忍耐,可若是没有火,难道我们要过茹毛饮血般的原始生活么?”
一想到他和锐弟费尽心力打下一只硕大野猪,而两人苦于没有火,而只能趴在野猪伤口上喝血生食猪肉。
啊,他不能继续想下去了,感觉会死。
安蕊对上他诡异的眼神,缓缓从怀中掏出一根圆棍,解释道:“此物可引火。”
玉忱心顿觉之后的生活都有了着落,他和锐弟也不必生吃野兽血肉,高兴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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