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蕊又往里面缩了一点。
突然她的面无表情险些裂开,她感觉到了什么!
为什么这个贴着脸的床铺会有湿漉漉的感觉,不是她想得那样吧,不会吧不会吧?
不,安蕊,冷静一点,她是个伯爵,她的床铺上垫满了丝绸和棉麻制成的柔软布料,吸水性可好了,不可能渗透得这么厉害。
不会的不会的。
突然她的身体僵住了,因为身旁的尹承晞不知道怎么回事,伸出手来摸了她的脸。
她缓慢地转头,希望他能够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只见尹承晞在有限的范围内移动手臂,将摸过她脸的手放到鼻下轻嗅,狭长的凤眸眯起,愈发显得深邃。
“血。”
他非常肯定,虽然味道很淡,但确实是他熟悉的血的味道,似乎有几天了,所以他一开始竟然没有发现。
这可就有意思了。
不过……
看一眼突然僵住的安蕊,他心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她还没有适应。
他伸出手盖在安蕊脸上1cm处,替她将上方可能藏着某些不干净东西的地方挡住。
至少、至少现在,让她喘口气吧!
安蕊眨眨眼睛,目光所及之处都被这只干燥又温暖的大手封住,来自男人身上清新的薄荷香气与他的性格完全不符,但是这只手却将她与血腥完全隔开,在嘈杂的世界里为她创造出一小片伊甸园,出奇地让她觉得安心。
她突然有些理解庄月新为了夺得尹承晞关注而做的种种行为了:太安全了,好像将这世上的一切交予他,他都会做好。
他好像天生就有这样的本事,叫女人们欲罢不能。
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又或者只是他们之间太过沉默,导致时光的流逝都显得格外缓慢。
头顶床铺上的两人云雨初歇,门口就传来“嘟嘟”的敲门声,焦急又克制。
“父亲,那两名仆人的房间突然着火了,发现的时候火势太大,很难扑灭!”
头顶的声音再次忙碌起来,皮靴踩在柔软的毛垫上发出沙沙的声响,木门被人轻轻打开一条缝,管家的声音里极其少数地露出些严厉和不满来:“我不是说过没事不要来伯爵房吗?”
伯爵的房间在二楼最里侧,仆人的房间在一楼最外侧,而且伯爵的房间几乎独立在整栋楼外,除非火势大到能够瞬间吞没一楼,否则伯爵房是绝不会产生意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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