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怀疑他们不是一对。
这破小孩儿, 心和傅寻止一样脏。
刚才踹她椅子的时候怎么不喊她妈?
傅寻止没出声, 池桃咬着唇瓣, 深谙解释就是掩饰的道理,索性没出声,暗暗加快了脚下步伐。
听见脚步声, 傅寻止脑袋稍稍侧了侧,往她这边看过来。
他似乎并没有对“爸爸”这个称呼产生太大情绪, 神色一如既往的淡:“来了?那只猫情况怎么样。”
他都不在意, 她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池桃定了定心,把口袋里的诊断书拿出来,递给他。
两人的举动自然而默契, 薛池被无视了个彻底, 当即不开心地哼哼起来。
傅寻止睨他一眼:“别说话, 再吵把你丢医院。”
这句威胁很有效果, 薛池嘴唇马上抿得死紧,做了一个拉拉链的手势。
池桃不动声色挑了下眉。
和红蝴蝶结说得不太一样。
薛池, 有时候表现的像个熊孩子,又有些时候,早熟地不像个孩子。
负责打破伤风针的是个女医生,年龄四十上下, 穿着白大褂儿, 笑起来自带一种很亲近的感觉。
见薛池怕得一缩一缩的,水汪汪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无助,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要不是后边还有两个大人站着, 她毫不怀疑这小孩儿会拔腿开溜。
男人气场冷漠,眼底没什么表情,低着头,专注地看着手上的纸,仿佛只是来完成什么任务。
女人相比之下温和很多,眼睛习惯性的微弯着,对上她的视线,眨了眨眼。
气场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却有一种奇迹般的融洽感。
她看了下手里的病历卡,向池桃挥挥手,扬起一个笑:“你是薛小朋友的妈妈吧?”
池桃愣了几秒,才蓦地反应过来,医生说的这个人是自己。
她才二十二,就喜当个五岁小孩的妈了。
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
“小朋友可能会有点怕打针。”女医生提醒道,“你能帮忙安抚一下吗?比如,有什么他喜欢的东西,让他转移注意力。”
这可难到池桃了。
她只是个代班工具人,怎么会知道薛池喜欢什么。
问傅寻止就更不可能了。
他那个态度,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他对小孩这种生物极其反感,愿意过来都是赏脸。
而且……傅寻止那张没有表情的,木头脸,来哄孩子。
那个场面,池桃想都不敢想。
池桃在心里叹了口气,思考了一下,摸了摸自己口袋,很快有了主意。
她今天早上带的奶糖,给小朋友们分去大半以后,还剩了两颗。
“薛池。”她半蹲下来,和他保持平视,将奶糖放在手心里,笑眯眯地诱惑他,“这是小语给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