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贴进男人怀里,池桃撞上坚硬的胸膛,忍不住叫了声,本能地想挣扎。扑腾了几下,鼻尖闻到熟悉的松香,她瘪瘪嘴,没再动。
“你怎么过来了。”
池桃枕着他胳膊,仰起脑袋,眨眨眼,明知故问道。
男人垂着眼,拇指和食指捻起来,轻轻给她鼻子做着按摩,没回答她问题:“撞疼了?抱歉。”
“还好,不是很痛。”池桃不依不饶,“你还没回答我问题。”
“想陪你吃午饭,就过来了。”
男人语气不咸不淡,仿佛再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能把情话说成这样的也就傅寻止一个人了。
池桃心脏又开始坐过山车了。
她耳尖红了红,别开脸,避开他的碰触:“你陪我吃午饭也不能加分的。”
男人顿了下,没什么所谓地嗯了声:“不加分就不加分,我只是想陪你吃饭。”
过山车上到了顶峰,经过几秒的准备后,开始紧张刺激地九十度垂直俯冲。
真是太羞耻了。
一门之隔,还能隐约听见里边高中生和幼儿园小朋友的说话声,她却在这儿调情。
这男人,自从把话说开后,行为举止越来越明目张胆了。
被圈在他怀里,鼻息间都充斥着男人独有的气息,将楼道里微凉的空气染上温度。
池桃耳尖到耳根红得滴血,状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伸出手,推他的胸膛:“先放开,还要去找人。”
“那个孩子?”
男人想起了刚才看见的事情,语气沉下来,嗤了声,极其没有同情心:“那种性格就该治,一个人待在外面挺好的。”
他到底来了多久了啊。
池桃伸出食指,透过薄薄的白衬衫,用力戳了戳他的肩胛骨,像个小老师:“话不能这么说,小孩子三观还没彻底形成,合理引导的话,是有改变可能的。”
她说得极其认真:“如果大家都放弃了他,包括他的父母,任由他这样下去,那就真的没有人能救他了。”
男人沉默两秒,眉眼流露出几分无奈:“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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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桃看过点名册,那小男孩叫薛池,父母都忙着工作,一年见不上几次面,每个月都会汇给他爷爷奶奶一大笔钱,让爷爷奶奶帮忙带小孩。
说来也巧,薛池以前从不来暑托班,唯独从上周二到这周二,这一个星期,他爷爷奶奶有事要去别的城市,听说学校有暑托班,就把他送了过来。
本身暑托班是需要家长报名签字的,因为薛池家里的关系,校方直接把这步骤省去,就答应他过来了。
池桃双手合在一起作喇叭状,身后跟着一言不发,脸色不算好看的男人,“薛池薛池”地喊了半天儿,嗓子都渐渐开始发干,也没得到什么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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