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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有被嘲讽到。
陈盛南在边上,听着他们的对话,神情若有所思。
“说到画画。”想到了往事,陈盛源不禁开始感慨,“替我向伯母问声好,她身体怎么样了?我听朋友说,她的病好像好得差不多了?”
池桃脊背一僵,对这个突然的话题,有些莫名的不知所措。
在今天以前,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从别人口中,听到关于那个女人的任何话题了。
她身边的所有人,不熟悉的不会提起这个话题,熟悉的则会识趣地避而不谈。
除了几个不为人知的深夜,她甚至不会刻意地想起她。
明明才过了三年。
却像,已经过了三十年那般。
陈盛源从小二百五到大,马虎惯了,眼力见几乎是负的。到了娱乐圈总算能勉强学乖一点,这次又碰到好久不见的熟人,情绪过于兴奋,逐渐放肆起来。
没有注意到池桃情绪的变化,他仍在滔滔不绝,言语中充斥着赞美和崇拜之情:“伯母画画是真的好看啊,不愧一幅画能拍到千万的画家。桃子姐,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成了影帝,你看我有希望让她给我画幅画吗?”
陈盛南看不下去,警告性地叫了声他的名字,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冷:“陈盛源。”
被哥哥这么一点,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池桃的情绪不太对劲儿。
她眼底没有笑,甚至没有什么焦距,安安静静地望着窗外,像是在发呆。
意识到自己好像触到了什么禁忌话题,陈盛源脸上的笑容僵住,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说话磕磕绊绊的:“桃子姐……抱歉,我以为……”
以为她病已经好了。
池桃回过神,忘了打字,几乎是本能地回应:“没关系的,换种方式理解,她病确实好了。”
话音刚落,两兄弟的脸色更复杂了。
“你还是别说话了。”沉默几秒,陈盛南好心提醒,“定位非常准确,真的很像八十岁老太太。”
“……”
明白陈盛南是想通过开玩笑的方式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不要沉浸在刚才的事情里,池桃还是有些呼吸不畅,心里像堵了块石头。
不想连带影响他们的心情,她以拿自己新做的甜品为借口,走出了包间。
她离开以后。
陈盛源苦着脸,眼睛都红了,愧疚地仿佛下一秒就能哭出来:“哥,这怎么办啊,我是真不知道……桃子姐以后不会都不想和我说话了吧……”
“不会,她不是那种人。”相较于他,陈盛南则冷静得多,平静地问,“我比较好奇的是,谁告诉你,伯母快痊愈的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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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桃走到后厨,机械性地打开冰箱,把上午做剩下的两个蛋糕拿出来,又开始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