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喻舟掀开喜衾,把小家伙往里一塞,团团包裹成一个肉粽,惹得小家伙嘿嘿的笑。
床褥被父子俩揉乱,宝珊坐在一旁哭笑不得,捏起粉拳砸了男人手臂一下,“别闹了,去洗漱。”
陆喻舟把儿子从喜衾里放出来,对着小家伙的圆脑袋亲了一口,“爹带你去出恭。”
扯过搭在围子上的长衫,阿笙裹住自己在床上蹦,淘气的不行。
陆喻舟把他夹在腋下,走向湢浴。
宝珊习惯性叠好被子放在床头,起身先去更衣。
这趟回门,装载了太多礼品,一个马车不够,陆喻舟让车夫牵来五辆马车,看得两房媳妇艳羡不已,心里酸溜溜的,却又不敢当面奚落,只敢在自家男人面前嘀咕。
二公子拎着鸟笼摊手道:“那有什么法子,大哥是世子啊!”
世子和普通嫡子的待遇能一样么!
三公子跟着自己媳妇一起酸:“想当年,宝珊进府时,我就感觉她是个有手腕的,没想到这么出息,能把大哥迷得团团转,啧,这女子留在府中就是个祸害。”
祸害这个词儿,是府中很多人对宝珊的初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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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女儿和姑爷进门,慕时清让人端上茶点,抱着多日不见的胖外孙问道:“阿笙可还习惯?”
阿笙在慕时清面前像一团瘫软的泥,好像有撒不完的娇。
不想让娘家和夫家闹别扭,宝珊没提阿笙被赵氏等人排挤的事,皆往好的一面聊着。
慕时清知道女儿不爱挑刺,也知道赵氏是什么德行,谈笑间还是提醒了陆喻舟几次。
陆喻舟微微颔首,示意自己知道该如何处理继母和妻子的婆媳关系。
翁婿之间聊起公事,宝珊带着阿笙去往邵婉屋里。
此时,慕夭正陪着邵婉等待母子俩过来,一见到阿笙,慕夭拍拍手,“让姨母抱抱。”
阿笙张开手臂扑过去,趴在慕夭腿上,“想姨母。”
也不知被谁叮嘱过,小嘴跟涂了蜜似的,把慕夭哄开心了。
宝珊握住邵婉的手,温柔笑道:“娘,女儿回来了。”
哪知,不懂世故的邵婉告状道:“你不在府中,夭夭又时常进宫,我好无趣。”
宝珊挑眉看向慕夭,“姐姐没事总去宫里作甚?”
慕夭被问得一愣,哼道:“二婶婶太夸张了,我拢共也没进宫几次。”
街坊都在传,慕府要出凤凰了,对于慕夭和太子的事,宝珊是十分清楚的,也清楚大伯对女儿和家族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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